萧玦薄唇紧抿,他的丹凤眼深得噬人,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数米外的宋媞媞。
皎皎月色之下,男子红衣似血,自成风骨难笔拓,女子潘鬓沈腰,婀娜小蛮在潋滟生姿。
他在望着她。
此情此景,般般入画。
宋媞媞一时间没想到萧玦会突然叫住她,呆呆站在远离。
过了半晌。
萧玦的眉头一皱,恶狠狠地想道:宋媞媞竟然如此厌恶他,连转身看他也不愿。
他耐心已经消磨殆尽,声音弥漫着危险的讯息:“宋媞媞,过来。”
宋媞媞听到萧玦阴戾的声音,身子颤了颤。
她连忙转过身,风姿款款地朝着他走过去,墙角处的红梅怒放,她的衣衫楚楚,柔桡轻曼。
萧玦的丹凤眼一深,他的大手在无意识地拢了拢。
宋媞媞刚刚走进萧玦的身边,他棱骨分明的大手用力地将她的下巴捏住,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宋媞媞吃疼,下巴当即晕染着浅浅的绯色。
好疼!
萧玦这厮疯批又在发什么疯,叫她过来,仅仅是为了欺负她?
她清眸泛起水光,无辜问道:“殿下,臣女是何处得罪您,您要如此待臣女?”
萧玦居高临下地望着宋媞媞的粉面,剪瞳洇着一汪清水,眼尾沁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激荡起内心诡谲的念想。
她这般娇气,将她狠狠欺负,怕是要哭上很久。
他面无表情道:“没有。”
听听,这是人话吗?
宋媞媞恨不得在萧玦的俊脸咬上一口。
生得如此英俊,却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批,动不动掐她脖子,捏她下巴,在不久的将来,若是他血蛊发作,定会亲自取她的心头血。
她在心底不断控诉着他的“暴行”,面上仍是不显,娇滴滴道:“若是没有,还请殿下把臣女松开。”
萧玦一言未发,他格外喜欢欣赏宋媞媞吃疼的模样,他的丹凤眼渐渐浸染着浓郁的飓风,在倾涌而来。
心底生起的恶趣味,在饲养着内心的诡谲野兽,甚至喂食着体内的血蛊。
他薄唇一勾,轻笑出声。
宋媞媞心尖尖像是被蚂蚁啃噬了一口,微微疼,燃起酥酥麻麻的燥意。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见萧玦笑,他笑的模样竟然是这副模样,丹凤眼微挑,眸子灿若星辰,真真是龙章凤姿,妖孽天成。
她暗地里地掐了腰侧的嫩肉,清醒一点,可别被萧玦这个蓝颜祸水给迷惑了,他可是暴戾恣睢的玉面阎罗王。
两人僵持不下,唯有呼吸声在迷乱地交织着。
宋媞媞见萧玦久久不语,她想挣脱萧玦的束缚,对方的力道却是箍得更紧,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她狠了狠心,用力地掰开他的大手。
萧玦的丹凤眼晕染着炙烫幽烈的暗影,他死死地盯着宋媞媞的柔荑。
女子的手指是香,是软的,是甜的,只要他嗜血狠戾地咬上一口,便能尝到她娇嫩肌肤的甘甜味道。
他喉咙一滚,肌理分明的胸膛在颤抖着,肆意倾泻着性张力十足的荷尔蒙。
宋媞媞察觉到萧玦落在她手不善的目光,她本能地想要缩回手。
萧玦已然将她的手腕抓住,他喉间滚烫,仿佛像是有双无形的大手摁住,直至冒烟,失火。
他低下头,锋利的牙齿将莹润无暇的肌肤刺破,殷红的血滴在他的唇齿之间蔓延。
男子紧闭着眼眸,雅黑的眼睫毛在他的眼睑形成一片深邃的扇影。
果然,她的肌肤和她的心头血一般,很香,很浓。
嘶一声。
宋媞媞疼哭了。
萧玦这个狗男人,他竟然咬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玦终于肯松开宋媞媞的手,他唇边尚且还沾染着血滴,眉骨昳丽狂狷,动人心魄。
他舔了舔薄唇,声音嘶哑了几个度:“宋媞媞,你欠孤的利息。”
宋媞媞愣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萧玦是指昨日夜里替她将萧玄冥扔到皇家寺庙一事。
她在心里哼哼唧唧骂道萧玦这个无耻之徒,明明说道他们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堂堂一国太子,出尔反尔,简直是没皮没脸。
萧玦的丹凤眼锋利如刀地注视着宋媞媞被咬破的手,哑着声音道:“宋媞媞,你在心底骂孤。”
宋媞赶紧缩回头,瑟瑟发抖,艰难道:“臣女不敢。”
萧玦丹凤眼闪过了一丝笑意,转眼即逝。
他阴沉着声音威胁:“不敢就对了。要是你敢,孤就再狠狠咬你。”
“是,殿下。臣女告退。”宋媞媞吓得拔腿就跑,仿若受惊的小兔子,让人心底的施虐欲愈发浓郁。
想,将她欺负更狠,让她哭得更厉害。
……
翌日。
元嘉帝从寒山寺回京,天子仪仗浩浩荡荡。
大皇子在寺庙当着皇室的列祖列宗与青楼女子交合的惊天丑闻,传遍了整个京城。
大楚国向来是以孝为先,大皇子如此荒唐,真真是不忠不孝不悌,沦为天底下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消息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