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棱骨分明的大手掐住女子不堪一握的腰肢儿,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激荡起酥酥麻麻的痉挛感。
他向来强势乖戾,牢牢将她桎梏在怀抱当中,仿佛要将她揉碎,融入他的骨血当中。
夜俢染沉浸在想象当中不能自拔,笑容逐渐变态。
啊,这是多么动魄人心的绝美爱情,简直是比他看过的话本还要精彩绝伦!
听及此,萧玦眼前鬼使神差地浮现着宋媞媞的容颜。
女子是大楚国的第一美人,自是生得雪肤花貌,眼眸勾勾,潋滟生姿,唇瓣娇娇软软,沁出莹润的水泽,在勾人采撷。
只要他毫不怜惜地咬住,就能咬出血滴。
半晌,他的眉骨一凛,丹凤眼尽是血色,声音嘶哑了几个度:“滚!”
夜俢染望着神色微动的萧玦,心底在偷着乐。
啧,瞧瞧殿下这心猿意马的模样,定是与衡阳县主缠绵悱恻了一番,指定是食髓知味。
他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毕恭毕敬:“遵命,微臣这就滚。”
一转身,他没走出几步,又听得萧玦低沉的声音传来:“滚回来。”
夜俢染巴巴地滚回去,他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他在心底默默流泪,他不辛苦,只是命苦。
萧玦的眉色是纯粹又冷漠的漆黑,他面无表情道:“蚀毒的解药可是研制出来了?”
夜俢染看着萧玦口嫌体正直的模样,差点绷不住了。
看哪,据他看过的各种话本经验:宫廷密爱,我与暴戾皇子不得不说的虐恋情深等等……
他猜想的果然没错,殿下早已对衡阳县主情根深种,爱屋及乌。
他清了清嗓子,道:“回殿下,微臣到悬崖边采摘最后一味草药,就能研制而成。”
萧玦眉色冷漠地颔首,他拂了拂袖。
夜俢染在心底抹了一把辛酸泪,可怜他一个孤家寡人,被殿下用完即扔。
他转身退下。
殿内一片静默,唯有烛火忽明忽暗,生生不息。
萧玦站了起来,腰身遒劲有力,散发着沉沉滚滚的荷尔蒙性张力。
他的眉眼极其俊美,挺鼻薄唇,嗤之以鼻想道:他怎么可能会亲吻宋媞媞?
宋媞媞不过是他手掌心的玩物,任由他欺负逗弄。
她玩的小把戏,这辈子都绝无可能将他迷惑。
……
翌日。
柳状元在京城闹市御七女的丑闻传遍了大街小巷,昔日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没想到是如此龌龊,当众与青楼女子结合。
任凭旁人如何拉扯,他却是像是疯了一般,不肯停下,丑态毕露。
上早朝之时,百官之首宋丞相大义灭亲,率领一众文武百官递上奏折,弹劾柳状元,官风不正,恳请当今圣上贬斥其官职。
元嘉帝龙颜大怒,当场下令将柳状元官职罢免,逐出京城。没有天子圣旨,永生永世不得再回京。
下早朝后,京城的城门打开,两个冷冰冰的侍卫将柳映舟恶狠狠地推了出去,他们晦气地骂道:“快滚快滚!”
柳映舟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他神色依旧是麻木的。
砰一声,城门紧闭。
他这时才如梦初醒,哭着喊着拍打大门:“开门,开门!”
“本官是堂堂的状元郎,你们敢如此放肆!本官饶不了你们!”
身后,一群老百姓拿着臭鸡蛋,烂菜叶扔到柳映舟的身上,他们破口大骂:“呸!你这个下作东西,快滚快滚,别在这里脏了地!”
柳映舟躲闪不及,脸上,身上全是污秽不堪的臭鸡蛋与烂菜叶。
他怒骂道:“你们这群低贱的庶民,本官要狠狠打你们的板子!”
老百姓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们高声讥讽道:“柳状元?你已经被圣上罢免官职,你不过也是个低贱的庶民!”
柳映舟如遭雷劈,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前一片模糊,唯独耳侧的谩骂声与羞辱声不断。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有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被万人唾弃谩骂的人是宋衡,他本应踩着宋衡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是谁!昨日究竟是坏了他的好事,害得他如此凄惨落魄,生不如死!
城楼上,有一戴着帷帽的少女款款而来,行走间裙角潋滟绽放。
她掀开帷帽,露出一张秾丽的容颜,她笑靥甜甜地望着疯疯癫癫,遭万人唾弃的柳映舟。
京城人人皆说衡阳县主心如蛇蝎,嚣张恶毒,那她怎么能不来看看昔日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是何等惨状?
柳映舟似有察觉地抬起头,他眼睛冒着愤怒的火苗。
竟然是宋媞媞这个贱人,她也来看他的笑话!
宋媞媞莞尔,她唇瓣微动,无声道:“是本县主送给柳状元你的大礼。”
“身败名裂,沦为庶民,这种自作自受的滋味可是很难受?”
柳映舟不可置信地望着宋媞媞,是她这个蠢货洞悉了他的计谋,是她将七个青楼女子与他交欢,害得他声名狼藉?
他破口大骂:“贱人,你这样歹毒,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