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来了长穗?却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梁隽邦跨步过去,单膝跪在地上,伸出手轻而易举的将早早拉了出来。
早早看不太清,眼前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隽邦身上的味道她却是再熟悉不过了,还有他这呼吸声,明明就是担心、焦躁,好像还在生气?
“隽邦!”
早早张开双臂,扑进梁隽邦怀里。
“你来了,你来接我了!我害怕还会有什么意外,怕又和你错过了!”
梁隽邦蹙眉,低头看着她,心绪很复杂。他曾经都死心了,否则也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要知道,自从离开帝都的那一刻起,他为的就只是早早。
若是早早一旦放弃,他就好比风筝被剪短了线,找不到方向。
可是,就在他‘反了’之后,早早却又回来了?
是他误会了什么吗?那么,他亲眼在凤城看见的一切,又怎么解释?
“隽邦?”早早见他不说话,不禁疑惑,“你怎么不说话?隽邦,你怎么了?”
梁隽邦皱皱眉,伸手将早早抱起来,“我没事,我们走。”
“噢,好,都听你的。”早早没察觉到梁隽邦的异常,只陷在重逢的喜悦里,圈住他的脖子、乖顺的靠在他胸膛上。
早早的额头磕破了一点,并不严重。
跟着梁隽邦回去,安顿好,梁隽邦也没有找军医,拿了医药箱亲自替她处理。
梁隽邦拿着棉签沾了消毒水,接触伤口前,提醒早早,“会有点疼……”
“嗯。”早早咧嘴笑着,“我知道。”
梁隽邦微蹙眉,轻手轻脚的,但早早还是轻呼出声,“嘶……”
“疼吗?”梁隽邦忙松手。
“不疼。”早早笑的更灿烂,“我喊一喊,你是不是心疼了?”
“……”梁隽邦怔住,她这样一撒娇,他完全无法招架。
但此刻,他只是紧了紧喉咙,专心把伤口消毒、贴上创可贴,“好了……今天先不要洗头,洗澡的时候也注意。”
“这个你不要跟我说啊!”早早嘻嘻笑着,随即扑到梁隽邦身上,“你帮我洗,你注意就行了。”
梁隽邦心痒难耐,但偏偏有根刺梗在喉头。
房门恰巧被敲响,“中将,外面有人求拜见。”
“知道了。”
梁隽邦仿佛松了口气,收了药箱站起来,回头看看早早,“我有事要忙,你好好休息。”
听他这样说,早早不由面露忧色,伸手拉住他,“隽邦,你真的……反了吗?那现在,情况是不是很糟糕?以后我们要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一直留在长穗了?”
梁隽邦拧眉,暗道,他恐怕就是如此了,但早早呢?未必吧!
“外面等急了,我先出去。”
“噢,那你快去吧!”
他没有和早早多说,拉开门走了出去,心情异常的沉重。说实话,他心里有芥蒂……他在意早早和龙腾之间的一切!他明明已经被判了死心,全世界都抛弃他了!
“中将?”
手下在一旁小声提醒着他。
梁隽邦回过神来,举步往前走。想了想回头吩咐手下,“照顾好她,让人24小时看着。”
“是,中将放心。”
房间里,早早一个人待着,静静的等着梁隽邦回来。岂料,他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的迹象。一个人等着实在难熬,早早摸索着走到门口,立即被人拦住了。
“宣四小姐,您不能出去。”
“呃?”早早一愣,“我是想问问,隽邦,你们中将什么时候忙完?”
守卫的士兵口气冷冰冰的,“中将的行踪我们怎么会知道?自然,也不是您该过问的。”
“什么?”早早有点懵,她倒不是大小姐心里作祟,只是这些人都是隽邦的人,那她是隽邦的妻子,按理来说他们不是应该对她客客气气的吗?可是现在,怎么这种态度?
良好的教养让早早很好的克制了,依旧微笑着,“那我能问问现在什么时间了吗?”
“快七点了,宣四小姐,您回客房吧!一会儿会有人给您送餐。”
早早怔怔的点点头,转身之际才注意到刚才士兵的用词,‘客房’?她现在在的地方,竟然是‘客房’吗?这是什么意思?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呃……”早早刚一张嘴,就立即被士兵阻止了,“宣四小姐,请进去吧!”
无法,早早只好转身回去。
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可疑。
她是因为重逢高兴过了头,回头想想,从他们重逢起隽邦的态度就很奇怪。他好像并不激动、也不高兴!以前那个把自己视为掌中宝、心头肉的隽邦,见到自己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咚咚’,房门被敲响,送餐的来了。
“宣四小姐,请用餐。”下人将餐点一一摆好。
早早终是忍不住,抬头问到,“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下人一愣,直言道,“这是长穗一座老的府邸,原来是一位当地士绅的。说是中将的居住条件太差,特意挪了出来,供中将住的。”
早早秀眉不由皱起,“那……主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