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孩子那点疤算什么?你光记得于棠砸你儿子,你怎么不说于棠为什么砸你儿子,还不是你儿子带着院里的其他孩子欺负于棠,于棠才反抗的吗?再说小孩子一起玩磕磕碰碰不是正常事情吗?事情都了结了,现在东阳和于棠关系这么好,你怎么还抓着以前那点破事不放呢?”
“喔!敢情东阳不是你儿子,于棠才是你亲闺女!”孟方兰丝毫不退让,直怼阮正宾。
阮正宾气的手指颤抖,指着孟方兰说:“你你你——你就是这么对我妈咄咄相逼,儿子才到今天都对你不理不睬的!”
孟方兰一听这话,立刻大起声来:“你妈她——”
“够了!”阮东阳的怒喝突然传过来。
孟方兰、阮正宾一愣,转头看向门口,门口站着于棠、小胖,还有阮东阳。
阮东阳满脸不悦,看也不看孟方兰、阮正宾一眼,抬步进了自己房间。
于棠、小胖站着不动,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阮叔叔、孟阿姨,晚上你们有时间去我家吃个饭吗?”于棠声音小小地问。
孟方兰一声不吭地进了自己卧室,“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于棠、小胖吓的打了个激灵。
阮正宾连忙笑着问:“小于棠,你家做了什么菜啊?”
“很多菜。”于棠笑着说。
“那行,晚上我和东阳就在你家吃了。”
“好,欢迎阮叔叔。”
“真乖。”阮正宾真把于棠、小胖当小孩子,特意去拿了水果给于棠、小胖吃,阮正宾私心里是喜欢于棠的,烟厂家属院是国企,响应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一对夫妻只有一个孩子,所以但凡在管理岗位及想升职的,都是一个孩子。同时大多数人受“重男轻女”思想影响,在怀孕之初,七找八找找到关系,查出是女孩的话,就偷偷选择流掉。这也导致了,整个烟厂家属院,女孩少之又少。
阮正宾很想要个女儿的,女儿跟父母亲,比如此时的于棠,仅仅是给了个苹果,小丫头笑的可甜了,声音糯糯的,让人心头软乎,真是儿子不能比的。
“那阮叔叔,我们能去看看东阳吗?”于棠问。
阮正宾笑着说:“去吧去吧。”
于棠、小胖走进阮东阳房间时,阮东阳不知道从哪儿弄的刨子,正在当木匠。
“东阳,你这是干什么?”小胖惊奇地跑过去问。
“做木箱子。”阮东阳说。
“做木箱子干什么?”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阮东阳把房间刨了一地的木屑。
于棠再一次觉得阮东阳是全能的,不过她心里惦记着阮东阳刚才的那一声怒喝,问:“东阳,你没事儿吧?”
“什么事儿?”阮东阳抬起头来反问。
“就是你和孟阿姨的事儿。”于棠直接说。
“没事儿。”
“你不难过?”
“难过什么,谁家还没有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阮东阳老气横秋地说。
于棠:“……那你晚上来我家吃饭。”
“为什么?”
“因为我考了全校第二名。”于棠稍显羞涩地说。
“好,我一会儿就去。”
于棠、小胖回来的路,小胖告诉于棠,阮东阳小学三年级以前,是和奶奶一起生活的,奶奶是小学老师,为人和善,三观端正,特别会教育孩子,阮东阳性格里某些良好的品质,就是遗传了奶奶,还有一些是奶奶教育的。
但是奶奶和孟方兰的关系不好,孟方兰经常说奶奶的坏话,甚至有次大打出手,孟方兰推了奶奶,奶奶的腿摔着了,正好被阮东阳看见。这么久了,孟方兰都没对奶奶道歉过,再加上孟方兰的行事作风,阮东阳不认同,渐渐母子两个关系越来越僵。
现在阮东阳大了,孟方兰想修复,却更难了。
“东阳最喜欢的就是奶奶了。”小胖说。
于棠上辈子和阮东阳、小胖基本没有什么交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此时问:“那奶奶人呢?”
“在东阳姑姑家,好像当时孟阿姨就因为奶奶偏袒东阳姑姑吵架的吧。”
“那——”于棠还想再问。
“好了,别说了,这事儿我们也管不了,去你家拿点零食给我吃,我好饿。”小胖摸着肚子说。
于棠:“……”
于棠拿着少的可怜的饼干,到自己房间给小胖吃时,阮东阳也来了。
小胖看着半袋饼干,激动地说:“小于棠,你怎么这么抠门,你去我和东阳家,我们是牛奶、饼干、牛肉干的伺候你,你这算什么?就半袋饼干,一、二、三、四,就五片饼干,一人两片还不够分呢。”
阮东阳也觉得于棠太抠门了。
“我妈说我身体不好,不给吃零食,家里就这五片饼干。要不,你再等等,马上就吃饭了。”于棠这么一说,阮东阳、小胖无话了,两人再次看于棠,于棠脱下了校服,穿的是短袖、牛仔裤,露出来的胳膊白白细细的,脸跟巴掌似的,大眼睛乌溜溜的,好看是好看,但是和他们一比,个头太小了,一眼看上去就是柔柔弱弱的模样,是需要人保护的那种。
“那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