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的小辈,却碍于有摄像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憋一肚子气离开。
待她离开,严瑾坐到床上,笑着说:“变聪明了,随便两句话就能把人唬到。”
老家伙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房间怎么可能会有摄像头。
岑曼曼微垂下头,“你都听到了?”
“我不放心,就跟她一起上来,不过看样子是我多虑了。”严瑾看着她,抬手替她整理头纱,“曼曼,这样的人不值得影响情绪,看清之后就不要再报任何希望。”
“嗯,我知道。”
岑曼曼微笑,问道:“泽川他们来了吗?”
“听初夏说在路上了,别太紧张。”
严瑾见她笑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她与大学那时相比,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其他,都与之前截然不同。
有这样的变化其实挺好,至少她懂得保护自己。
八点半左右,厉泽川从厉家过来。
一改往常的衬衫西裤,今天穿了黑色燕尾服,手拿着捧花。
跟在他身后的,除了厉泽阳与宋清以外,其余都是从舒城赶过来,以彦梓楠与顾方淮为代表。
兄弟结婚,他们自然要过来。
倪初夏防守的是第一道关卡,挺着肚子拦在楼梯处,“红包都没看到一个,就想娶老婆,哪那么容易?”
厉泽川心急如焚,直接从身后伴郎团身上夺了红包,全部塞给她,“够了吗?”
倪初夏慢条斯理地拆了红包,一张张地数着,俨然是见钱眼开的模样。
厉泽阳看到这幕,无奈摇头,径自走上前,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带到一边。
“你帮谁啊?”倪初夏望着他,嘴巴撅多高,“昨晚不是说好站在我这边吗?”
她就知道男人不可靠,明明昨晚在电话里都达成共识的。
厉泽阳握了握她的腰,低声道:“老婆,我这是为了以后着想,大哥这人记仇。”
这次若是把厉泽川折腾惨了,怕是以后他们的婚礼,自己也不会好过。
“行吧,反正上面还有岑北故和严瑾两道防守线,也够折腾的。”
厉泽阳:“……”
这时,厉泽川快步上楼,迅速找到岑曼曼所在房间。
门外,是岑北故。
他今天穿了银灰色礼服,头发整齐梳上去,倒与往常那痞样不同。
“先做五十个俯卧撑,体力要是不行,老子可不放心把妹子交给你?”
话落,就暴露了他的本性。
五十个?
厉泽川额头薄汗浮起,偏头对身后的宋清说:“把泽阳叫过来。”
对付这等痞样十足的人,就要交给厉泽阳。
“快点快点,别磨蹭。”岑北故双手环胸,靠在门边,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厉泽川把捧花交给彦梓楠,先是脱掉礼服,而后解开袖口,平整地卷起,二话不说伏地做起来。
“一、二……二十八……”
岑北故眼中划过坏笑,“四十三、二十……”
“等等,四十三怎么就二十了?”顾方淮看不下去,冲上前理论。
五十个俯卧撑做下来,还能有力气干啥吗?
岑北故笑着看向厉泽川,挑眉问:“老子这里四十三后面就是二十,你就说做还是不做?”
厉泽川大概知道他这么做是因为什么事,咬牙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