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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船前,地陪再三叮嘱:“晚上十点前千万不要再出门,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我帮两位解决。”
“为什么?”
“这就是出海的规矩。”
地陪也不清楚,只是说近几年都是这样,破坏船长定的规矩,会遇到不吉利的事情。
倪初夏不以为然,心里犯嘀咕,又不是干海盗或者出去打鱼,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定?
站在她身侧的男人倒是点头,说明会遵守。
排队上船之前,厉泽阳提出要回酒店哪样东西,希望时间上能够通融。
倪初夏问:“要拿什么?东西应该都带好了吧。”
厉泽阳回:“单反忘记带了。”
“单反不是……”
倪初夏话没说下去,转头对地陪说:“好像是没带,时间上能不能通融?”
“如果不能,我们坐明天的游轮也行。”厉泽阳附和。
地陪所在的公司与游轮出租公司关系不错,他去和船长沟通,让两人快去快回,会尽量拖时间。
上了车,倪初夏指着背包,“单反就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两人朝夕相处,做什么都已经有默契。
以厉泽阳的记性,他不可能落下东西,更不可能在登船的时候提出要下来,甚至之后还说明不去。
这么想,倪初夏浅眯美眸,试探性问:“那艘游轮有问题?还是那些游客?”
“先离开这里再说。”
厉泽阳开车直奔住的酒店。
路上,倪初夏仔细回想了刚刚的情景,也没察觉出任何问题。
她抬眼看向他,见他面上并无异样,难不成真的是东西没带,是她想多了?
回到酒店,厉泽阳打开行李箱,拉开隔层,摸索掏出一把黑色枪支,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之前,别在腰间。
倪初夏愣愣地站在原地,咽了口水问:“真的有问题?”
“游轮有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游轮底部应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厉泽阳靠着经验判断,“非法赌场、毒品、军火交易或者非法拐卖,无非就是这三种。”
但非法赌场和军火交易需要打量的人,很明显那艘游轮是空的,底下一层装不了那么多人。
也就只有毒品交易或非法拐卖,不管是哪一种,都很棘手。
倪初夏缓慢眨着眼,一路上她设想过很多种情况,甚至已经把怀疑对象锁定到地陪身上,却没想到方向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