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加上她一脸羞涩和脸颊的两朵红晕,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叶飞扬偷偷回头,看到她的模样,差点笑喷,头儿的女人战斗力果然不是盖的,三两句话就能把故意为难的话还回去。
夏岚呕的快要吐血,能肯定,倪初夏一定是故意为之,虽然她脸上没有丝毫愤怒和恼意,但往往这样更能让人生气。
“你!”
“偷偷告诉你,我老公很棒,一夜七次没问题。”倪初夏笑弯了眼,全然不顾夏岚吃到屎的表情,自顾自说:“身材也很棒啊,看来每天锻炼是有必要的。”
“……”
夏岚双手紧紧握拳,将头扭开,不再问话。
叶飞扬偷偷给倪初夏竖了大拇指,倪初夏朝他得意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明明已经感觉到困,但因为神经紧绷,怎么也睡不着。
听到车门被推开的声音,倪初夏蓦然坐起来。
男人身披寒露,弯腰进来,凉意十足。
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尖,却碍于还有别人来,她默默移开了视线,身体重新靠在座位上。
“头儿,娇娘在护城河撞翻了我们两辆车,直接冲进河里。”
厉泽阳略微一点头,派出的人本来就不多,跟丢也正常。
影刹藏得太深,除了亲近的两个人,根本没人知道他的藏身之地,两人都被惊动,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收尾工作做好就回去休息。”厉泽阳吩咐,弯腰走到倪初夏跟前,伸手抚上她的脸,拇指指腹摩挲她的脸颊,耐心又温柔。
倪初夏下意识拍掉他的手,自己倒是惊呼起来。
厉泽阳握住她的手,看到那些擦伤,眸光转深,这些伤口虽然不深,已经结痂,但还沾了砂砾。
其实,早在他说出质问的话时,他就后悔了。
可当时情况那么危机,她还独自面对了娇娘,想到这些就像是没有了理智,完全忽略了她刚刚经历的事情。
男人的目光染了愧疚,变得灼热夹杂深情。
被他这样盯着,倪初夏怪难为情的,她抽出手,小声说:“就是小伤。
也就刚开始疼,过去之后就好了。
厉泽阳想到了倪明昱对他说的话,‘丫头特别怕疼,平时磕点碰点都疼的流眼泪,别让她受伤。’
所以,听她说不疼,他并不相信。
厉泽阳将车门推开,避开她手上的伤,握着她的手腕下车。
脚刚碰到地,倪初夏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借着他的力才能站稳。
仰头对上男人的目光时,她抿唇无奈地说:“我脚也扭了。”
厉泽阳一只手扶住她的腰,然后缓缓蹲下捏住她的脚踝,粗略判断没伤到骨头,才放心。
起来后,便将她拦腰抱起来。
车门并没有合上,两人之间的眼神互动,以及厉泽阳抱她都被夏岚看到。
她眼里变得黯淡无光,从厉泽阳进车里到离开,他就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全程是忽略的。
受到他这样对待,又让她看到他对别的女人如此贴心,嫉妒、不甘心、怒气全部涌上心头,那个女人凭什么能得到厉泽阳不一样的对待?
一路被抱到车上,心中对他的埋怨早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含羞的神色。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我,好难为情。”
“……”厉泽阳睨了她一眼,“说一夜七次的时候怎么没见难为情?”
wtf?
倪初夏瞪大了眼睛,他竟然听见了!
厉泽阳开车,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腾出来揉着她的发丝,“我以后会努力,达到你的期望值。”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叫停我也不会再停下来,放心。”
“……”
呜呜呜,老公不讲理,该怎么办?!
回到家中,天已经蒙蒙亮。
倪初夏窝在他怀中,已经昏昏欲睡。
明明在车上等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在身边,几乎下一秒就能睡死过去。
厉泽阳将她放在床上,拿了药箱过来,先替她将手上的伤口处理,因为砂砾已经嵌到肉里,清洗消毒的时候会疼。
等完全弄好,倪初夏已经泪眼婆娑,格外可怜。
厉泽阳拖着她的手,轻轻吹了两下,那双如墨的瞳仁染了怜惜,格外认真地说:“吹一吹就不会疼了。”
“…你哄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