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曼曼攥紧了酒杯,脸色变得煞白。
从高中开始,他和岑南熙就是互相喜欢彼此的,她从来没有做过勾引他的事情,从来没有。
朱琦玉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儿子那点心思,我只是碍于这个家没有点明说出来而已,你倒好,非但不收敛,被赶出家门还敢做这档子不知羞耻的事情!”
岑曼曼双唇抖动,指尖因为用力已经泛白,即使心中愤怒,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无论是喜是悲,她都要克制自己的情绪,那些污秽的词进入耳中,深深刺痛心尖,也要擦干泪水在笑脸相迎。
在她隐忍时,倪初夏走过来,优雅晃动酒杯,将杯中红酒一滴不漏地倒在朱琦玉头顶。
“啊——”
朱琦玉一阵尖叫,“谁——谁敢这么做?!”
“岑夫人,是我。”倪初夏将酒杯扔到地下,玻璃渣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倪初夏,你不想活了?”又是一声尖叫,朱琦玉面容狰狞,发型毁了,妆容也被红酒弄花。
“呵,岑夫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倪初夏冷笑着,微抬下巴倨傲望着她,“我真该为岑先生娶到你这样的老婆感到悲哀,张口闭口都是污言秽语,也难怪你留不住他的心。”
“你!倪初夏,我今天就替倪家好好管教你。”朱琦玉猛地起身,眼中迸发恨意,扬起巴掌就要落下来。
厉泽阳抬手拦住她的手,目光凌厉看向她,“打她,我会十倍奉还给你。”
“你又是谁?”朱琦玉上下打量他,突然笑了起来,“韩家的儿子被你妹勾引走了,现在又勾搭上一个,真不愧是好手段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作为宴会的主人,韩立江带着倪柔走过来,倪柔听到朱琦玉的话后,脸当场就绿了。
“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女人谁啊?”
“岑家人不一向这样自命不凡吗?我刚才就注意到她,一坐下来就骂对面坐着的女人。”
“被她骂的人就是岑家的养女,看她委屈的样子也知道日子不好过哦。”
“……”
厉泽阳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老女人,手劲蓦然用力。
“啊……”朱琦玉手腕钻心的听,没一会面色开始发白,“我要告你故意伤害,快放开我!”
“故意伤害?”倪初夏慢慢走近,垂眸看向她,“你打骂曼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会告你啊?上次她内脏出血住院的验伤单子还在我手上,看看的到底是谁故意伤害?!”
“你、比快让他…放手,我不告了还不行吗?”朱琦玉觉得下一秒手腕就要被捏碎了,疼得眼泪鼻涕全落下来,狼狈不堪。
倪初夏抬手指向岑曼曼,“你骂她的时候可曾想过她曾经也是你们岑家人,即使你对她没有任何感情,那么对人的基本尊重难道都没有吗?”
“我……”朱琦玉直接瘫在了地上,听着周围人的指责、谩骂,内心羞愧至极。
“向她道歉,真诚的、无任何怨言地向她道歉。”倪初夏的手轻轻握住厉泽阳的手腕,将他拉回来,小声说:“你是军人,要遵守纪律的。”
厉泽阳哭笑不得望着她,他刚刚顶多算得上是自卫行为,难道老婆被人欺负了,还能坐视不理吗?
“对不起……”朱琦玉小心揉着手腕,轻声说。
岑曼曼看着倪初夏为她出头,眼眶含着泪水,她缓缓起身,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吗?还是这次道完歉,下次看到我继续辱骂?”
“你!”朱琦玉抬头怒视她,在对上倪初夏的目光时,气势顿时软下来,“不、不会了。”
“我喊了你二十年的妈,换回来的却是打骂,你们既然已经和我断绝关系,那就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岑曼曼说完,朝着倪初夏扯出一抹笑意,让她能放心。
“这女人真是无耻,就看这姑娘没有靠山,遇到倪小姐不照样像瘪三。”
“关键是倪小姐至始至终都没有骂过一句话,也就泼了一杯红酒。”
“卧槽,要是我就直接给她一杯浓硫酸,泼红酒算很温柔的了!”
……
倪初夏走到她跟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严瑾把后院的事情已经告诉我了,别担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还不快起来,滚回家!”岑奕兆穿过人群走来,看到朱琦玉狼狈不堪坐在地上,周围全是谩骂,气得脸色发青。
“岑总,你夫人三番五次欺负我朋友,就打算这么走了?”倪初夏轻握岑曼曼的手,示意她别慌张。
岑奕兆将视线看过来,瞧见岑曼曼的时候,眸光微怔,沉吟片刻后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能怎么样,只是希望岑总管好你的贱内。”重音最后落在那个‘贱’字上,倒是让围观的人笑出来。
虽然岑家的家业把持在林凤英手中,但岑奕兆好歹也浸淫生意场多年,面不改色地说:“多有得罪的地方我带她向你赔不是,以后必定上门道歉。”
“岑总的夫人并没有得罪我,她得罪的是我朋友,岑总你应该向她道歉。”倪初夏将岑曼曼拉出来,看向他时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