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初夏看着他毫无顾忌地站在床边,不自觉地咽了口水,不仅是老流氓,还是暴露狂!在见他望过来时,她赶忙缩进了被子里,捂住鼻子生怕流鼻血。
洗漱完毕,她拖着步子下楼。
厨房里,玻璃门上印着男人忙碌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感动,洗手作羹汤一般都是女人应该做的,他在外面忙碌一个月,回来还要照顾自己,心里升起愧疚。
她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头磕在他宽厚的背上,唇角微微上扬。
“很快就好了,去外面等。”厉泽阳说着,手里的动作未停。
“哦。”倪初夏松开手,并没有出去,而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临近十二点,饭菜才算完成。
四菜一汤,无一例外都是她喜欢吃的。
坐下后,她没动筷子,而是捧着下巴看着他,“大哥说,他以后绝对不会找我这样的女人做老婆。”
厉泽阳似是明白她的意思,却也只是将盛好的饭递给她,没有说话。
“大哥还说我要是在这么下去,肯定注孤生。”倪初夏继续开口。
男人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他看上去像是注孤生的。”
倪初夏旋即弯下眼睛,点头附和,“我也觉得,他以后肯定找不到我这么好的女人。”
她除了不会做菜以外,其他都是很好的!
厉泽阳夹了菜放进她碗里,眼底溢出笑意,“快吃吧。”
饭吃到一半,倪初夏突然想起一件事,放下碗筷走到他身边,语调轻快地说:“你今天没去晨练?”
以往,不管她何时醒来,身边都没有人,今早醒来他竟然还躺下床上,是所谓的食色性也?
对于她临时起意的问话,厉泽阳早就已经习惯,他轻“嗯”了一声,沉声说:“昨晚你那么热情,今早起不来也正常。”
倪初夏耳根发烫,在对上他探究又带着戏谑的目光时,蓦地跨坐在他腿上,没好气望着他,“骗人,明明是我起不来。”她的腰到现在还酸着呢!
男人抬手抚上她的发间,有些无奈望着她,“是我色令智昏,快去吃饭吧。”
清晨时分,他就已经醒来,就这么撑手看着她,从天刚明到日上三竿,也不过是眨眼的事而已,二十多年来的习惯就这么被打破,也没觉得多惊讶,仿佛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倪初夏刚要起身,就听玄关处传来声响。
裴炎先进来,看到两人时,愣在了原地。唐风和叶飞扬跟在后面,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直接走进来,两人同样愣住了。
这个姿势……嗯,挺让人误会。
倪初夏干笑两声,从男人腿上起来,坐回座位上,低头扒饭。
“嫂子,我们就是过来蹭饭的,没想到你和头儿这么有兴致。”唐风的确是想缓解气氛,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更尴尬了。
叶飞扬伸手拽住她,将黑色u盘放到厉泽阳跟前,“秦飒带回来的。”
厉泽阳扫了一眼,“他人呢?”
“……”叶飞扬有些为难,没有说话。
唐风一拳捶在他腰上,瞪了他一眼,说道:“回来就去陪夏岚了,头儿你要管管他。”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们之后就走了,在他眼里,这些都没有一个夏岚重要!
厉泽阳眸光略微转冷,即使是坐着,也令人敬畏,抬眼看向裴炎,“等秦飒回来,陪他好好练一练。”
“是,头儿。”裴炎有些兴奋,基地有规矩,是不允许私自斗殴的,现在有头儿的一句话,只要打不死,就可以往死里打,话虽这么说,也顶多只会教训一下。
倪初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闷不啃声地吃着饭,偶尔抬眼看对面一眼。当听到影刹、娇娘的字眼时,心中一惊,脑海中想到了在船上的一幕幕。
刀疤男人、绑架威胁、枪声雨声……那也是她第一次遇到他,显然经历了这些后,回忆并不美好。
待裴炎等三人离开后,倪初夏还未回过神来。
替她盛了汤,厉泽阳低声问:“怎么了?”
他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脸色苍白,像是受到了惊吓。回想刚刚说的话,是因为提及了影刹?
那次给她造成的影响的确很大,很多人在第一次听到枪声时,都会产生后遗症,更何况在听到前还被人关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