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二楼,便觉得嘈杂声小了许多,大半都被隔绝在了楼下。
再往里走了几步,便听不到一丁点儿楼下的嘈杂声了,像是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掌柜带着苏轻言和许酒到得第五间房停了下来,道:“几位的雅间便就是在这儿了。”
许酒抬头,却见门上挂着一个黄灿灿的小牌子,上面写着“顶级vip”几个字,她看了好半晌,前面两个字她认得,可后面那几个符号一样的东西又是什么?
掌柜看出了这素衣姑娘的疑惑,当即自豪的解释:“这后面几个啊,可不是符号,他们叫‘维,哀,屁’,这可是海外的文字,维哀屁代表的就是无上尊贵的身份。”
他将老板的原话都背得快熟透了。
“维哀屁?”许酒将这奇怪的符号念了一遍,倒真没觉得有哪里可以感觉到尊贵。
“怎么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英语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得这么不忍直视了呢?”带着戏谑的嗓音响起。
许酒顺着声音望过去,却见得一蓝衣青年正懒懒散散靠在回廊上,他的穿着和打扮倒是没甚奇怪,长得也算好看,就是鼻梁上不知为何要架个框架。
掌柜见得蓝衣青年,立即唤了声:“刘总”便又恭恭敬敬下了楼。
那蓝衣青年走到许酒和苏轻言面前,抱拳道:“在下姓刘名华,杏花村的老板。”
苏轻言回以抱拳,道:“苏轻言。”
“久闻大名,”刘华又笑看着许酒,将身子侧了侧,朝着雅间的门伸出右手,道,“这位就是许姑娘吧,两位先里面请。”
进得雅间便能看到一张大圆桌,桌子有两层,上层的桌子比下层的桌子稍稍小了一些,可以随意转动,饭、菜、汤、酒皆已经上齐,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还是热腾腾的,色香味俱全,闻着便让人食指大动。下面那个圆便就只摆了碗筷以及酒杯。
顾恒和梁愈正将手中的空杯放下,梁愈一脸满足,顾恒却是一脸嫌弃。
桌子边上还站了个少女,十四五岁左右,一袭白衣,肤如白瓷,面容姣好,头上挽着流苏髻,披散下来的青丝及腰。
她怀中还抱着一个牛皮纸袋,见着许酒和苏轻言,微微福了福身。
苏轻言三人净了手行至桌边坐下,偌大的桌子,坐了五个人。
见许酒落座,梁愈忙又倒了一杯递给她,道,“酒姐姐,这个好甜,你试试!”
“谢谢!”许酒接过梁愈递过来的杯子,香味扑鼻而来,里面的果酒是浅青色的,颜色很是好看,她浅尝一口,没有半点酒的辛辣味,甘甜可口,又微微带了点酸,着实好喝,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好喝吗?”梁愈兴奋地问。
许酒点了点头。
“我就说好喝嘛!”刚刚他说这酒好喝,顾恒却说难喝,说酒就应该要够味。
被许酒认同,梁愈显得很是开心,刚好桌子上有两壶,他便忙又将另外一整壶都递了过去,大有跟许酒两人一喝到底的意思。
苏轻言接过酒壶,给许酒又倒了一杯,温声道:“果酒也是酒,浅尝即好,不可贪杯。”
许酒名字虽有个酒字,可是酒量却是出奇的浅,他曾见过一次许酒喝醉后的模样,只差掀翻了天,房里的东西毁了事小,还将自己弄得伤痕累。
刘华看着许酒和苏轻言二人,笑得莫测。
顾恒给自己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率先道:“蒙刘老板亲自招待,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刘华见顾恒问的这么直接,倒也答得直接:“不瞒各位,在下找各位确实是要谈一桩生意。”
“跟我们谈生意?”顾恒好奇道,商家找官员谈生意,却不知有何可谈。
“清瑶,”刘华摆了摆手,身旁跟着的白衣小姑娘便忙将一个牛皮纸包递给他,打开牛皮纸包,将里面的纸拿了出来,递给苏轻言和顾恒一人一份,“两位可以看看里面的条款,若是有疑问,我们可以好商量。”
苏轻言和顾恒接过刘华手中纸,细细翻看着。
许酒又饮了一小口,无聊地环顾雅间。
雅间虽不大,却装修得极为温馨雅致,最为惹眼的是一幅绣着初夏荷塘景色的丝绣,上面绣着的图样十分生动,荡着涟漪的清水下的有鱼儿三两一群,荷叶有卷有舒,荷叶尖尖上立着几只蜻蜓,有的展翅欲飞,有的似刚刚歇上去,栩栩如生生。
绣品用檀木裱成圆形立在墙边,高约六尺,几乎占了一整面墙,使得人仿若置于荷塘边上,有风吹来,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荷香。
而窗外成排的柳树绕着一池水塘,正是细雨时节,水塘上面薄雾笼罩,给偌大的湖面平添了几分灵气。
她是越发喜欢这个地方了。
而梁愈像是爱极了那果酒,一口接一口喝着。
房中很是安静,只偶尔能听到梁愈斟酒的声音和他们翻着纸页的声音。
一盏茶后。
苏轻言将纸递回给刘华,道:“朝中官员出行食宿向来是官员自己打理,朝廷并不管。”
却原来,是刘华想要同朝廷签订协议。
三日前刘华才来到京城,昨日刚进店就见一黄衣姑娘前来订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