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日子过傻了?准备这样过一辈子?”俞华彤言辞激烈,语气却冷静,这是她的特色:“还记得你的大言不惭吗?”
“你就是来提醒我这个?那你可以挂了,没劲儿。”丁莼吊儿郎当地说。
“这不是提醒, 我是来嘲你的。”俞华彤说。
“现在嘲完了么?”丁莼说。
“对。”俞华彤挂电话之前说:“我长假结婚,你回不回来?”
“二婚有什么好参加的?”丁莼是这么说,可毕竟是妈:“那行,我带冬生回去走走。”
“什么性子?”俞华彤有点嫉妒丁莼,她出生在最好的时代,父辈给她创造了无限的自由。
“干干净净,简简单单,也有可能是……白切黑。”丁莼又不是傻瓜,她看人还是挺准的。
俞华彤没说什么,挂了。
“啧啧,找了第二春就是不一样。”丁莼扔了电话,有点感慨以前和俞华彤的相处方式,那叫一个火药味,对方就跟加农炮似的,动不动就轰人。
别说人民群众受不了,身为女儿都受不了。
“冬生,我把题都刷完了,准确率百分之九十九。”丁莼冒着油烟的风险,走到做菜的蒋冬生身边。
系着围裙的男生,扭头亲一口她的嘴唇。
虽然没说什么,可是这画面够温馨。
“长假我们回B市一趟。”丁莼抱着他的腰,把下巴搁人家肩膀上。
“去找你朋友玩?”蒋冬生说。
“不是,去见我妈,她长假结婚。”到时候爸爸应该也在,那就齐活儿了:“顺便见见我爸。”
“这么着急?”蒋冬生炒菜的动作顿了顿,有点那什么。
“不是强制性的,你也可以不去。”丁莼觉得也有点着急,他们说穿了才认识一个月。
“嗯……那你自己回去吧。”蒋冬生当下决定。
丁莼也没觉得什么,反正以后感情稳定了,有的是机会带着他到处跑。
“要带什么行李,我给你收拾。”蒋冬生找出丁莼的小行李包,给她准备出行的东西:“难得回去一趟,要留多少天?”
“不确定,看情况吧。”丁莼坐在床沿上看着他。
纤瘦的少年,面不改色地折叠着一套内衣裤。要不是天生淡定奔放,就是内心戏多。
蒋冬生的内心戏,丁莼没有刻意去挖掘,说实话她有点害怕幻灭。
“冬生,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她趴在床上说。
“下次吧。”蒋冬生抬头瞥着她:“我妈这边的事我要留下处理一下。”
这是个理由,毕竟蒋妈妈这边还没有稳定,何明的事情也还没办下来。
丁莼点点头,准备睡觉。
蒋冬生收拾好东西,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有什么需要带上的。
她那么喜欢玩手机,充电宝要多带一个。
“冬生……”丁莼躺得迷迷糊糊,感觉有只手在摸自己的脸,然后还凑上来亲了。
不是一触即离的浅吻,而是感性缠绵的热吻。
这是蒋冬生第一次主动求欢来着,丁莼有点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在做梦。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抱着他哼笑:“想我了?”
“嗯。”蒋冬生贴着她的嘴唇,眼睛水漾漾地,与其说主动不如说勾|引。
最后还是丁莼动手,把他剥光了吃了。
这一个月也断断续续做了好几次,可蒋冬生依旧活烂,生涩又害羞。
丁莼心想,如果有朝一日自己出轨,多数理由肯定是因为老公活烂……
“唔……”倒是蒋冬生很享受丁莼的服务,她很温柔感性,也有很多花样。
在床上很温柔体贴,也很包容。就跟日常生活中一样,明明看着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可是蒋冬生总觉得自己被包容着,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些举动一些话,会把人纵成小公举。
“没事就早点回来。”缠绵过后,蒋冬生借着还未离开的激动,说出自己的想法。
“知道了。”丁莼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用手捋着额前的头发。
放假那天一早,丁莼拒绝蒋冬生的送行,自己一个人提着行李包踏上回B市的路途。
张律师这边还在设计给何明下套,趁着长假这几天给他弄进去。
蒋冬生一路跟张律师联系的,全程参与这次计划,最后终于还是顺利地把何明弄了进去。
还没判决,只是被拘留。
何明做梦也不会想到,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就是来看望自己的继子。
他还痛哭流泪地恳求蒋冬生,找人来救救自己。
坐在他对面的蒋冬生神情冷峻,摇头拒绝:“谁也救不了你,你犯的事太大了。”
“我那只是鬼迷心窍,一时冲动啊!冬生,你让你那女朋友救救我吧,啊?”何明恳求说:“花点钱把我弄出去。”
“你觉得有可能吗?”他泛起一个冷笑,不过只是一闪而逝:“我回去了,你在里面好好过日子,争取减刑。”
何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只有绝望。
他不懂怎么会弄成这样,先是离婚,然后又进了监狱。
反正蒋冬生不会让他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