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搂着她一边晃悠,一边问:“早上吃什么了?”
“地瓜、鸡蛋羹,大宗师你今天给我讲什么故事。”
他其实没想好,这会儿来主要是受了冷山那边的刺激,想要给小姑娘敲敲警钟,让她自觉跟冷山保持距离;可是又顾虑把话说得重了,令她难过,于是想来想去,还是讲个故事,徐徐引入,不知不觉谈到这个话题才好。
他道:“那就讲孟姜女哭长城。”
顾柔愕然张了张嘴,他觉得不大恰当,孟姜女虽然专一,但这故事的确也忒惨了点,连忙换下一话题:“那讲孔雀东南飞。”
顾柔道:“我读过。”这个故事更惨。
国师灵光一闪:“鹊桥会。”这个总算大团圆结局了罢。
小姑娘不满意地撇起了嘴巴,撒娇:“年年过乞巧节,谁还会不知道牛郎和织女嘛!哎呀大宗师,你怎么心不在焉,你是不是哪里不高兴了。”
他确实不高兴,都为那冷山;可是他决不能承认自己这份不高兴,尤其是因为冷山不高兴。这样就好像显得他气量狭小,先输人一筹那般。
国师扶着额头,想要达成这份谈话的目的,还当真有些难。
顾柔坐他腿上,这会儿自己翻过来,面朝着他,瞅了他一会儿,问:“大宗师,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啊?”
他抬起头来,见她善解人意的大眼睛,随着她日渐成熟,愈发地闪着清媚又温柔的光芒,他心被软化了,也不想跟她耍花腔,便道:“本座想跟你讲从一而终这件事——你懂什么叫从一而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