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过,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国士。
不得不承认这个国师,作为男人,气质出众令人过目难忘。说温润吧,又冷酷了些;说霸道吧,又清雅了点。在两者之间游离,倒是显得很神秘。
他明明是在微笑着的,但是神色却酷厉至极。一双温柔的瞳仁蕴含清冷之光,仿佛顾柔在她眼里不过皮毛骨肉,红橙黄绿的一堆纸,不值得半点注意。
顾柔暗自打量,虽然国师看起来很年轻,但她觉得对方这种举重若轻的威势,确实老辣远胜自己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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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暗地里把之前从江湖上听来关于这位国师的传闻,在头脑里过了一遍:
承熙五年,大晋国出兵冀州,同年秋,冀州刺史王琢战败,献城而降。从此大晋出兵西凉不必再绕山路,直接取道冀州。
承熙六年冬,西凉借云南动荡之机犯青州境,国师出兵西凉,掠六城三郡,大胜而还。
承熙七年开春,中原大旱,晋国调理内政,同时阴发战船袭击沿海水盗,掠得一年仓廪谷物,平安度过饥荒的区域。
承熙七年冬,大晋兼并冀州,中原得以一统,冀州划入大晋版图,边缘诸侯势力纷纷惶恐,结为同盟共同对抗大晋。
……这一切,不可不说没有这位国师在其中一手擘划。
虽然在他手里被俘后扛不住酷刑变节的武将谋臣不可胜数,但顾柔抱定了决心,绝不可能就这样连累弟弟。她冷着一张脸,并无半点向他交代的意思。
“嗷,嗷嗷!”
狼狗等得焦躁,目露凶光地朝顾柔吠叫,石锡加大力量拉住铁链,国师轻打了个响指,旺财才不甘心地安静了些,前爪在地上刨出一道道锋利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