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了?”齐靖州摸摸她脑袋,看向被保镖掀在地上的路君君,“问你呢,你刚才说谁不知好歹?”
看着齐靖州眼中的森寒和暴戾,路君君心中骇然,脸色发白,压根不敢说话。
“靖州……”岳盈书嗫嚅着,喊了一声,有些不敢抬头看齐靖州,她虽然叫嚣着那些是她的钱,她愿意怎么办路与浓管不着,但是显然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并不正确,在齐靖州面前就难免心虚。
齐靖州淡淡扫了她一眼,又看向笑容有些僵硬的汪雅贝,而后问路与浓:“怎么回事?谁欺负的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根源是在岳盈书,但到底是她妈妈,她打定主意以后不管岳盈书就算了,哪能真让齐靖州教训她。
“没什么。”路与浓说,“我妈她偷偷拿了我放着的卡,说要借人,她又没跟我说过,我就误会了,不过现在没事了,那些钱是她的,她想借人就借,和我没关系。”
齐靖州听出了她话中赌气的成分,路与浓手里的钱大多是以前岳盈书和路昊麟离婚时分割得来的财产,他是知道的,岳盈书拿走那些钱是想干什么,他也猜了个大概,拍了拍路与浓的肩,安慰道:“你想用钱。我有,别人的就别费心思管了,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说完竟然也不跟岳盈书打招呼,牵着路与浓转身就走,“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我很担心你知道吗?不带人就算了,还敢不跟我打招呼,真是这些日子太惯着你了……”
看着两人越走越远,岳盈书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刚才齐靖州看她的那一眼。让她惴惴不安,回去竟然也不叫她,这是什么意思?以后不管她了?不认她了?就当没她这个人了?
岳盈书隐约间意识到她可能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拔脚想追上去,却被汪雅贝拉住。汪雅贝脸色不好,很愧疚地看着她,“盈书,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要不……”她将卡塞回岳盈书手里,“你将这拿回去吧,我看着与浓他们好像生气了,你回去好好跟他们道个歉,别闹脾气,虽然说与浓是你女儿,但她现在是别人家的人了,你现在到底是住在别人家,别惹人不痛快……”
岳盈书默默地又将脚收了回来,“我不回去!我是浓浓的妈!是靖州的岳母!是他们的长辈!哪有小辈给长辈脸色看的道理?再说我也没错,凭什么要给他们道歉啊?!我就不回去!贝姐,这卡你也拿着,里面的钱全给你和昊霖当启动资金,你和昊霖都那么厉害,总有一天我们家能东山再起的!”
她心里堵着一口气。想着除非路与浓或者齐靖州亲自来请她,不然她绝对不回去!
又说:“君君和她老公那边也需要钱吧?君君不是个坏孩子,只是家境突变,她心情还没缓过来,你也别对她要求太高,给他们一点吧,我就不信你舍得看着她那么苦。”
汪雅贝落寞地叹着气,口中说道:“怎么说都是我生出来的,哪里真能舍得她受苦。”心里却有些复杂,到底是出生不一样,都这么大年纪了。岳盈书竟然还保持着这样愚蠢的性格,路君君需要人可怜?家境败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什么心情可能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再说人家在外面混得那么开,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哄得住,怎么可能会受苦!
也就只有岳盈书,还会把人当成一个还没长大需要疼惜的孩子。
……
对于岳盈书的做法,路与浓说不难过不失望是假的。齐靖州看出她心情有些低落,一个劲地哄她,最后还道:“就那么喜欢钱?她拿走的那点也不算什么,我有的是钱。”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还会炫耀自己钱多,“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别难过了,来,宝贝,笑一笑。”
脸颊被他捏着,路与浓很郁闷地瞪了他一眼。
“不笑?”齐靖州忽然放低声音,“这么不听话,我要惩罚惩罚你。”说着,不等路与浓反应,就低头吻了下去。
“唔……”路与浓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就妥协在了他温柔又强势的攻势下,没一会儿就软绵绵地倒在了他怀里。主动伸手揪住了他衣领,本来侧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跨坐。
被吻得脸红心跳意乱情迷的时候,终于被放开,齐靖州指腹擦过她的唇,声音沙哑地低笑道:“表现不错,这么配合,暂且放过你了。”拍拍她的纤腰,“好了,先下去吧,我还有工作,待会儿再陪你。要是无聊的话,我书房里也放着不少小说,自己去那边找本喜欢的看。”
路与浓已经没心思去想岳盈书那些糟心事了,她眨了眨水润的眸子,伸手抱住他,蹭了蹭脑袋,不说话也不动作。
齐靖州眼中沁着温柔的笑意,低头抵着她额头,“怎么,不舍得下去?”他办公桌前的椅子本来是一把两边有扶手的,前两天被他特意换成了这把没扶手的,就为了将她抱在腿上的时候方便些。他格外的喜欢这个依赖与被依赖的姿势,但是往日路与浓都不太听话,趁着他一个不注意就溜了,逮都逮不回来,总觉得坐在他腿上是一个很羞耻的姿势——尤其跨坐。
但是今天显然不太一样,路与浓没有找机会溜开就算了,他都主动放人了,她竟然还不愿意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