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梁在将视线从路与浓身上收回来之后,就被齐靖州警告地瞥了一眼。
周梁有些不服气,最终却还是没说路与浓什么,只悄声说了一句:“我稍后给你多弄一些药,你以后随身带着吧。”他眉头皱得死紧,并不是很情愿,小声抱怨了一句:“这药很伤身,一直服用也不是个事,我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离她远一点……”
他还想说,齐靖州已经径自走了,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最终众人选了一个野外竞技游戏,这边的俱乐部有足够的场地,就在俱乐部后山。规则可以组队可以单人,可以自己人玩,也可以和其他客人组成的队伍对战,甚至俱乐部也准备有队伍供客人选择。
男人们光是听着游戏规则,就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这游戏也不是不能女人参加,但是在场的几个女人,包括路与浓,都还没强悍到那地步——场地就在后山的树林里,光是那些荆棘丛,就已经让人望而却步。
“我们还是自己玩好了。”蔡湘说,“他们不乐意带我们,我们还不乐意跟他们呢。”
“齐哥,你要参加吗?”最活跃的那个年轻人叫于越,虽然是个男人,但他心思也细,见齐靖州一直有意无意地偷看路与浓,在路与浓转过头来的时候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就知道这夫妻俩的问题还没解决。虽然很想齐靖州参与,但是也不想耽误齐靖州哄人。
“帮我那一套装备。”齐靖州在于越踌躇的当口,已经接过了侍者递来的队服。
听见齐靖州的回答,于越眼睛猛地一亮,大声答应了,又说:“听说今天我们要敌对的队伍已经连赢了三场了,实力应该不赖。”他眼中战意凛然。
齐靖州淡淡地应了一声,又看向了路与浓的方向。
蔡湘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听说这游戏是有彩头的,有齐哥在,他们一定能赢,到时候就让齐哥将那彩头送你啊。”蔡湘笑着跟路与浓说道。
路与浓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没说话。
那边齐靖州他们已经开始上山了,她看过去的时候。恰好齐靖州也看过来,被火灼到似的,她连忙收回了视线。
蔡湘让人送了一些饮料水果等吃的过来,就拉着路与浓在太阳伞下坐着聊天。几个坐不住的已经跑去骑马的骑马,射箭的射箭去了,蔡湘问道:“你想去吗?要不我们也去玩玩?”
路与浓摇头,“不想动,就在这坐着就好。”
蔡湘笑着附和:“我也不想动,我们就在这看着她们玩也挺好的。”
蔡湘很会聊天,她比路与浓大了好几岁。在路与浓面前一副大姐姐的模样,做什么都挺照顾她。没费多少时间,她跟路与浓聊的话题就已经深入到个人感情了。
路与浓这才明白,她恐怕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和齐靖州的事情她不想说,就微笑着应付,一句话也不多说。
蔡湘也不逼她,话头一转又开始说齐靖州以前的事。
“……他中学那会儿,也就是一个纨绔,但他当个纨绔,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男孩子嘛。在那个年纪,都免不了要犯个中二病,整天放狠话,好像当真要去毁灭世界似的……齐哥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他从来不说那些个废话,别人用说的,他都是用做的……那时候他什么都敢玩,一副浪荡子的样子,很多小姑娘把他当男神,他天天都能收到情书,但他一个女朋友都不谈,对漂亮女孩子一点都不感冒……”
蔡湘说着说着就开始发笑,路与浓本来不想听的,但是听着听着,也开始有了兴趣,不知不觉地竟然专心起来。
而她自己甚至没有意识到。
蔡湘将她反应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继续说。说完了齐靖州的少年时候,又开始说他还差两年成年就跑出去一个人创业的壮举。
路与浓听得入了迷。
蔡湘见时机到了,微微叹一口气,“……之后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生了重病,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于越他们都以为齐哥是真的生了重病不能见人,但是我是不相信的。”
蔡湘的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轻松,路与浓疑惑地望着她。
蔡湘说:“那时候齐哥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是真的,但是不是因为生了重病,而是受了重伤。那时候我正好在医院实习,齐叔叔他们不放心让其他人照顾齐哥,那一年多都是我负责记录他的情况的。”
“受了重伤?”路与浓竟然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这正是蔡湘想要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受的伤,但在受伤之前,他消失了整整两个月,再回来的时候就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之后我问过他,他没具体跟我说,那段时间他情绪一直很低落,我一直问,他才跟我透露,说他用一个月时间爱上了一个人,只是最后,得到的是背叛,所以他才差点死掉。”
最后,蔡湘说:“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可是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他那时候是真的差点就死了。他没跟我说那个人是谁,但是前段时间,他跟我讲,他这一辈子,大概只会喜欢一个人。”
路与浓听到这句话,一怔,抬眼,看见了蔡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