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州不松手,“别气了。”他指腹擦过她红肿水润的唇,眼眸又暗了下去。
路与浓一巴掌将他手拍开。
齐靖州忽然问:“有跟其他男人这样过吗?”他其实想问的就是简司随和傅临,两个都让他忽视不掉。
如果路与浓承认,他想他大概会愤怒到想杀人……
路与浓怒气腾腾地瞪着他,“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无耻不要脸?!”
“这就好。”齐靖州满意地笑了,“我就是这么无耻不要脸。”他凑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还想亲你。”
“腾”地一下,双颊红得像是有火灾烧。路与浓又羞又怒,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就是没那勇气,要是他打她怎么办……
齐靖州却不知他将人惹火到了什么程度,竟然还问:“简司随呢?他也没有……吻过你?”他很不相信路与浓刚才的说辞,路与浓和简司随的感情已经那么多年了,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亲密的事?
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就算简司随不行,和她没有更深一步的交流,也不可能连亲吻都没有过吧?
齐靖州越想脸色越沉。
路与浓看着他脸色就知道他心里什么想法,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圈打出去,击在他腹部,然后趁着他松懈,挣脱了出来。
“你干什么?!”看见路与浓竟然要去开车门,齐靖州吓得一把又将人捞回来,“车都没停,你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路与浓冲他冷哼,“丢的是我的命,又不是你的!你管我!”
这简直直击要害,他现在的确是管不了她,还要低声下气小心翼翼地讨好,求她接受他。齐靖州胸中一阵窒闷,抱着她不撒手了。
路与浓咬着牙跟他较劲,但是她刚才能挣脱,是因为齐靖州故意放任的,现在齐靖州不愿意放,她根本反抗不了,挣扎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死鱼一样靠在他怀里。
回去之后。齐靖州将人交给岳盈书,让她好好看着,然后接起从他抱着路与浓下车就一直在响的电话,匆匆出门去了。离开前,还低头在路与浓眉心亲吻了一下,“乖,别闹脾气了,我先出门办点事情,你好好在家待着,注意想去哪里交佣人帮你推轮椅,不要一个人,避免出现什么意外,知道吗?”只是崴了脚,被他说得路与浓好像断了四肢一样。
路与浓还生着气呢,脑袋扭到一边看都不看他。要不是他抓着她两只手。她连耳朵都要捂起来。
齐靖州又抱了抱她,“可以跟我生气,但是不要气太久啊,不是还要我带你去看房子吗?”
路与浓耳朵动了一下。
忽然听见齐靖州发出一声低笑,她恼羞成怒,扭头气鼓鼓地瞪着他。
齐靖州趁着她扭过头来,飞快地在她唇角偷了一个吻,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留下路与浓坐在原地气得扭曲了一张脸。
……
一离开路与浓面前,齐靖州脸上笑容就迅速地收了起来,他接起又一次响起的电话,“情况如何?”
“刚刚睡过去一次,现在又醒了,你现在能过来吗?”电话那边的人叹了口气,“之前你没来,她一直在找你,找不到就一直哭。”
齐靖州对他后面的话没什么反应,只答道:“我现在过来。”
……
周梁刚挂掉电话没多久,护士就来叫他,“那孩子又醒过来了。”
周梁皱起眉头,“不是刚睡吗?怎么又醒了?”
护士无奈又尴尬地说:“一直在找她爸爸,我跟她说,她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爸爸了,她可能一直记着呢,故意装睡的。”
周梁只得跟着护士又一次返回病房。
睡了太久,林菁菁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不如之前灵动。周梁过去的时候,林菁菁正坐在床上,双眼含泪,脸上带着不安和惊惶,旁边一个护士正在哄她。
看见周梁,她反应了一会儿,就认出来人是谁,比起陌生的护士,她显然更信任周梁,爬起来就喊:“周叔叔!”
“慢一些,别从床上摔下来了!”周梁连忙走过去。
林菁菁抓住他的手,不安地环顾四周,“我爸爸呢?他在哪里啊?为什么不来看我?这位姐姐说我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他的,为什么他还没来?”
“你爸爸已经来了,你马上就能见到他……”
“你骗人!”林菁菁嘴一撇,就要哭。
“没骗你,不信我给他打电话,你问他。”周梁哄着她,拿出手机就拨通了齐靖州的号码。
林菁菁眼巴巴地看着正在拨通的手机,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她眼睛就蓦地一亮,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捧在耳边,“爸爸!”她声音里满是喜悦,“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我好想你啊……”
委屈得掉了眼泪。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却只是冷淡的一句:“我马上就到。”
林菁菁更加委屈,生锈的记忆再次鲜活起来,记忆力的爸爸,明明那样疼她,不舍得她有一点难过,总是很温柔地哄她,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冷淡?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泪珠滚落下来,林菁菁说:“爸爸,你和妈妈在一起吗?我也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