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够控制得住,根本不会舍得。”齐靖州本身的问题,就连齐靖州自己,现在知道的都不多,但是齐爷爷想了想,还是决定都告诉路与浓,省得以后好不容易情况好转,又因为这些存在的问题闹出什么事情来,“靖州他原来还有个大哥,你是知道的吧?那个孩子叫靖云,是个缉毒警察,牺牲在一次缉毒任务里,已经十多年了。而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在任务期间,他受了刺激,情绪失控……”
“靖州他妈妈家族有一个奇怪的遗传病,但凡他们家族的女孩子生下来的儿子,都会有和靖州他们一样的问题,太过悲伤太过愤怒,都是失去理智,做出许多违背本心的事情来……”
路与浓听完,久久地沉默,齐爷爷不说,她还不知道,原来齐靖州还有这么多事她都不知道。之前听简司随说起齐靖州对她的伤害,她只感到愤恨,现在知道了内情,心情开始变得复杂。也有些茫然,心里坚持的想法渐渐地开始动摇了。
见路与浓垂着头不说话,齐爷爷也不打扰她,又跟她说了几句,就起身走了,离开前说:“靖杭他们也快回来了,在外头待够了就进去。”
路与浓应了一声:“知道了,爷爷。”这声“爷爷”和之前那声不同,是心甘情愿喊出来的,经过一番谈话,她看出来这位老人对她心怀善意。
齐爷爷刚走没多久,路与浓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不疾不徐、富有规律,虽然轻,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一种铿锵的气势。
那是——军人特有的脚步声。
路与浓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穿着军装的俊朗男人正温柔地笑着看着她。
“你是……”她隐约有了个猜想。却不敢确定。
齐靖杭走上来,很是熟稔地抬手摸了摸她脑袋,“我是二哥。”
路与浓因他突然的反应怔愣了一瞬,“二哥。”
齐靖杭应了一声,笑着说:“为了赶回来见你,我连衣服都没换,听到你这声‘二哥’,才觉得值了。”
路与浓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齐爷爷说,她失忆的事情他跟齐靖杭说过了,这么说齐靖杭是知道她现在的情况的。可他能待她这样亲昵,她却没法坦然接受。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齐靖杭以前关系如何。
齐靖杭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忘了没关系,我跟你说。”然后他就真的开始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说起。
从齐靖杭的叙述来看,他们以前似乎是关系很亲近的、可以无话不谈的家人——要是路与浓没失忆,肯定不会生出这种认知,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听到的都是齐靖杭告诉她的。
他当然是想跟她说什么就说什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以说上五分钟。
没过一会儿,路与浓就跟齐靖杭亲近起来了——她不认为齐靖杭有欺骗她的理由,所以信了他说的所有。
等齐靖州出来找人,看见的就是一直对他冷淡非常的路与浓和齐靖杭挨得极近在说笑的场景,当即沉了脸,上去不由分说将路与浓拉起来,隔在两人中间,“奶奶让你们进去了。”警告地看了齐靖杭一眼。
齐靖杭淡淡地笑着,“与浓,走吧,先进去,待会儿我继续跟你说。”
“说什么?”齐靖州警惕地问。
路与浓绕了半圈走到齐靖杭那边去,才道:“二哥跟我说他以前在部队的生活。”
齐靖州强横地将人拉回来,想说“我也可以说”,但是话还没出口,他忽然意识到那些他根本不能和路与浓说,登时感到十分憋屈,同样的经历他不是没有,甚至可能比齐靖杭的要精彩得多,但是那些荣耀他都不能说出来,不能跟她分享,于是他的心上人只能凑到其他男人跟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对方,好奇又兴奋地追问。
“你干什么啊!”又一次被齐靖州拉回来,路与浓快要生气了。听过齐爷爷那些话,她对齐靖州倒是没有之前那么避之不及了,但是现在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不想离他太近。
瞪了他一眼,路与浓甚至拉着齐靖杭就跑。
齐靖州在后面气得脸都黑了。
齐靖杭笑得无奈,因为路与浓突然表现出来的活泼,也因为弟弟难得表现出来的憋屈和郁闷。
回到客厅,路与浓又跟齐浩中打了招呼,看出齐浩中性子冷淡,就没有凑上去。
客厅里多出来的人,除了齐浩中之外,还有一对母女,一个是齐夫人的妹妹,乔家二姨,一个是齐靖州的表妹,柏小维。
跟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路与浓没在那凑热闹,而是找了个地方,拉着齐靖杭坐下,“二哥你继续说啊!”
她眼睛亮晶晶的,对军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崇拜。
她的眼神看得齐靖杭一阵心痒,下意识抬手,想去摸摸她脑袋,然后手还没落下,就被人截住。
齐靖州冷冷地看着他二哥,“奶奶叫你。”
齐靖杭转头,齐奶奶果然在冲他招手,只得跟路与浓说:“下次再找机会跟你说。”
齐靖杭一走,齐靖州立即就在那座位上坐下了。
“二哥说他不想结婚的。”沉默了半晌,他干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
路与浓神色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