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庆幸的是,他发现了齐靖杭的不对劲,继而知道,原来她真的还没死。
他还没有彻底失去了。
知道那个消息的瞬间,他心里的喜悦,无法衡量。
说完之后,齐靖州抬步走了出去,轻轻帮她关上了门。
刚才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话尾时声音甚至低得她几乎听不见,但是光是听见含糊的几个字,路与浓竟然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当即愣住,好半晌回不过神来,等她再次抬起眸子,站在那地方的人已经不见了。
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快了,路与浓缓缓抬手,放在胸口,眼神有些茫然。
她感到胸腔里传来一阵钝痛。
这是……为什么啊?
她在心里这样问。然后脑子里自发出现一个答案:她在心疼他。
“怎么可能……”路与浓倏地焦躁起来,抓着个枕头,闷在了自己脑袋上,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又狠狠甩着脑袋,想要将刚才那个落寞伤感的背影,还有他那几句话给驱逐出脑海,可是根本不行。
那个背影、那几句话,开始膨胀起来,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占据了脑海中所有的地方,让她再也不能想其他。
只有他。
只能想他。
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不知道是因为那股莫名的难过情绪,还是因为焦躁和愤怒。
狠狠将枕头扔开,路与浓咬牙切齿地跟自己说:“他一定是故意的,绝对不能上他当!”
齐靖州肯定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让她心软,进而让他有机可乘!
奇怪的是,心里多了这么多事情,趴在床上,路与浓竟然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
这一个晚上,她做了许多个梦,梦里全是齐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