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偷听的事情,在路与浓的撒娇耍赖下,简司随终究还是拿她没辙,舍不得罚,又舍不得骂,就这么过去了,只雷声大雨点小地教育了几句。
回去之后,简司随才说:“你和齐靖州的事情我之前也不知道,是刚才问过顾起才知道。”
一句话,就指明了,那个人的确是齐靖州,而不是什么席绪宁。
路与浓茫然地瞪着眼睛,“那席绪宁为什么要骗我?还有,齐靖州……他根本就像是认识我!”
“齐靖州为什么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他可能出了什么事吧。”说起齐靖州,简司随就不由自主皱起眉头,他不仅讨厌那个人,就连那个名字就不想提起。“你之前和他结过婚。”沉默了一下,简司随最终还是如实说道。
路与浓立即瞪大了眼睛,结过婚?!和齐靖州?!
简司随神色冷淡,“你本来是和另一个人结婚的,那个人是你大学时期一个学长,追求你很长时间,最后你答应他了,可是在婚礼上,齐靖州将你强行带走了。”简司随一点也不认为这是在抹黑齐靖州,这本来就是事实,他只是以客观的角度来表述,路与浓会怎么想,可不关他的事。
“结婚后他也对你不好,因为他喜欢另一个女人,之所以和你结婚,也只是因为怕那个女人受到明里暗里的伤害,所以才拉你当挡箭牌。他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将你送到对手手里,丝毫不顾你的死活。顾起就是你在那时候认识的。”
“之后他和那个女人之间频频出现问题,你没少受到牵连。他根本就不喜欢你,还因为那根本就不作数的夫妻名头,肆无忌惮地伤害你。”
根据顾起说的,和他查到的,简司随还原了事实,而后以一种十分客观的、选择性忽略了齐靖州感情和自我情绪的态度,将路与浓想知道的都跟她说了。
路与浓听完,垂着脑袋,久久地沉默。
简司随不放心地抬起她脑袋,然后看到了小脸上满满的难过和不理解。
“乖啊,别伤心,都过去了,以后他都不能再伤害你了。”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路与浓怏怏地说,没等简司随回答,她又摸着自己的心口,自言自语一样,说:“肯定不是骗我的,我有感觉的。这些我都忘记了,可是听你说起,我还是会觉得难过。”
简司随有些心疼,有些后悔,要是知道她心里竟然还会有感觉,他就不跟她说这些了,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不是更好吗?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安慰,路与浓就说:“你别这种表情。我只难过一小会儿就好了,也别担心我会做什么,我不是都要和傅临哥结婚了吗?想要知道这些,也只是想要想明白一些事情而已,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简司随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路与浓知道这些后,就算会厌恶齐靖州,也会想要去见齐靖州一面,重新将事情问个清楚。
路与浓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推着将人赶出房间。“让我一个人静静,你别在这里,放心好了,我都答应你了,不会反悔的。”都答应了婚事由他安排,就算知道了这些又怎么样呢?就算简司随说的掺了假话,但是齐靖州对她不好,大概不会是假的,否则她情绪感应不会那么强烈,只这一条,就足够她放下那段已经忘记的感情了。
她会如她答应的那样。老老实实跟傅临结婚,更何况,她之前跟顾起说的不是假的,即使她对傅临并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可是跟傅临相处,真的是一件非常舒适的事情。
在婚礼的前两天,路与浓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她听出是顾起的声音。那个男人似乎还心存希望,对她的感情也不像是假的,但是路与浓知道她没法接受。如果是在简司随决定傅临之前,她或许会选择顾起。毕竟跟一个深爱自己的人结婚,婚后必定不会太难过,但是现在她都已经有傅临了。
“你以后不要再打来了,我要和傅临哥结婚了。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大概没法再想起来了,你如果愿意,我们可以重新成为朋友。那天的喜帖你也拿到了,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
她的语气温和带笑,诚挚非常,那边顾起听完,只余久久的沉默。路与浓知道她说得这样明白直接,大概让那男人难过了,但是不说清楚,大概以后会更痛苦纠结。
等了有三分钟之久,那边都没说话,路与浓说了一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
婚礼的前一天,简立明请了傅家人过来小聚,同时邀请的还有平时关系深厚的一些人。
因为是喜事,要的就是热闹,来人几乎都带上了家里的小辈,有四五岁的孩子,也有十来岁的少年少女,跟简司随年龄相近的也有不少。
“接到你的消息,我还以为把婚礼日期记错了,不是明天吗?怎么今天就开始办了?”
路与浓出嫁,嫁的是简司随的好兄弟,操办婚礼的竟然是简司随,简立明竟然还以长辈的姿态宴请朋友,这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很多人都看不明白。
简立明说:“明天的热闹我们这些老家伙是凑不上了,那是他们年轻人的时间。我们就今天热闹热闹,提前沾沾喜气。”又指了指一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