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之后不到半天时间,路与浓就领略到了齐靖州的手段。
他并没有搞什么大动作,只是登录了许久没有上去过的微博账号,发了一句极其简短的话——
事情会秉公处理。
不过几个字,路君君就被逼到了绝境。在被路与浓挂了五次电话后,她惊惶地堵在了路与浓独自回家的路上,强装镇定:“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想到齐靖州故意让她先走,必定是早料到了路君君会在路上堵她,路与浓面色更冷了几分。
“别啊与浓姐,看在我们俩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份上,你怎么都得帮帮我!”路君君笑得虚假而僵硬,“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刷票,为什么只曝光我一个人?我还只是个第八名而已!”
路与浓微笑,“不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情分,这件事情也不归我管,你找我没用。”
路君君闻言。笑容微敛,“与浓姐,我参赛的时候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现在我好不容易进了决赛,你就不能摒弃前嫌帮帮我?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又不难,回去跟姐夫撒个娇不就成了吗?”
见路与浓不为所动,路君君深吸了口气,咄咄逼人道:“与浓姐,这次刷票可是干爹帮我刷的。一定要秉公办理的话,干爹他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家里的公司名声肯定会被累及。而且以我和你的关系,要是给我定了罪,你脸面还要不要了?”
路与浓抬起冷淡的目光,“路君君,你威胁我啊?”
路君君气焰莫名地缩了一截,连忙道:“什么威胁,我是在跟你讲道理!”话音一转。她说:“你不帮我就算了,干爹让你回去一趟!”
路昊麟为的必定还是这件事。看路君君的样子,似乎把大半希望都放在了路昊麟身上,所以现在被拒绝,尽管气急败坏,却并不怎么失望的样子。路与浓之前接到过路昊麟的电话,可是她父亲似乎也自知对不起她,讲了半天废话也没提路君君的事。
这糟心事路与浓不想再拖,打发走路君君之后,直接吩咐司机转道路家。
……
公司里,齐靖州接到路与浓行程报告的时候,正在和齐夫人通电话,他说:“千方百计的哄有多大用?还不如现在效果好。面对的事情的确糟心了些,但她玩得很开心,没有一点抑郁的样子,不是吗?您也知道,我和她不是真夫妻。千娇百宠行不通,那一套使出来,我和她都觉得膈应。”
几天退让下来,齐靖州发现,那根本没多大用,他也不习惯那种套路。反正还有路云罗在,路与浓不太可能对她肚子里那孩子如何。
齐靖州决定,以后还是按照正常套路来。
……
路与浓坐在路家熟悉的沙发上,对面坐着路昊麟,身边是岳盈书,汪雅贝当自己女主人似的坐在了路昊麟身边。
路与浓面色十分冷淡,这和路昊麟印象中很会撒娇的女儿相去太远,他也知道路与浓为什么变成这样,觉得心中愧疚,根本不敢提让路与浓帮忙的事,慈父似的剥了小半碗板栗,然后送到路与浓面前,“你小时候总爱让爸爸给你剥,也不知道现在还爱不爱吃。”
汪雅贝见路昊麟不提,有些着急,自以为隐秘地扯了扯他衣服。
路与浓就坐对面,将这小动作尽收眼底,目光就定定地望着那儿。
路昊麟有些不自在地拉开汪雅贝的手,然后径自往旁边挪了挪,和汪雅贝之间空出一块地来,有些殷切地望着路与浓,“浓浓不喜欢吃板栗了吗?”
“您知道路君君这个外人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我是您的亲女儿,您却什么都不知道?”路与浓扯了扯唇角,偏头望向自己母亲,却发现岳盈书对于对面那两个人的亲密根本无动于衷,反而在听了她这话后,不赞同地道:“君君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爸爸啊,你爸爸对她好一点不正常吗?”
所以自己这个有爸爸的。就活该得不到爸爸的偏爱?!
路与浓想起,这样的话岳盈书曾经也说过:“贝姐她丈夫死了,好可怜啊,她和你爸爸是真心相爱的,她又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俨然忘了自己才是路昊麟名正言顺的妻子。尽管难过得差点哭出来,却仍旧一副该包容所有的圣母样。
每次跟岳盈书说话,路与浓都气不打一处来。她当没听见这话,转向路昊麟,“爸爸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路昊麟轻咳了一声,斟酌着道:“这次君君这事,不是她的错。是我见她四处拉票辛苦,都误了训练的时间,就花了些钱去刷票。”
路昊麟一开口就将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路与浓却清楚路君君的脾性。就像以前看上她的心爱之物,路君君不会亲自来找她要,因为知道达不到目的,就跑到路昊麟跟前装可怜。这方法屡试不爽,每次过后路昊麟都会有理由将她的东西送给路君君。
刷票的事情,路与浓猜就能猜到,多半是路君君撒着娇跟路昊麟提出来的。
要是以前,她不知道汪雅贝和路昊麟搞在一起了,尽管不高兴,还是会选择包容和原谅,谁让人家对她爸爸有恩呢?可是真相被揭露之后,路与浓什么都不想再忍了,她这是当了十几年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