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后来哭得嗓子都哑了,下唇都被咬出了血,身上的人却不愿意给她哪怕一点的温柔。
齐靖州冷静下来,已经是后半夜。他望着已经晕过去的人的苍白的脸,为她擦去满脸的泪痕,又起身端过放置已久的药酒,小心翼翼地将路与浓肿得更加骇人的脚给拉出来。
擦好药后,目光无意间瞥见旁边路与浓的手机。
之前响过,他没给路与浓接电话的机会,后来那人不打了,好像发来一条短信。
鬼使神差的,他将手机取了过来,输入无意间窥看到的密码,解开锁屏,然后看到了署名“常阿姨”的人发来的那条短信——
新保姆看起来人不错,但我还想再观察几天,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云罗今天会叫“爸爸”了,睡觉的时候还抱着他爸爸的照片不撒手,就是那口水老往照片上糊,我打算明天拿着那照片出去多印几张,省得他弄坏了就没了。
齐靖州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出,因为愤怒到了极致。
“说要给我生孩子,背叛我就算了,还跟别人生了个野种。你还真是……贱。”
☆、第24章 我们算什么关系
“昨晚你做了什么?我说让你适当刺激一下你弟弟,可你这刺激得好像太过了吧?怎么这会儿还没起来?”齐夫人皱着眉头望着齐靖州紧闭的卧室门,有些担忧。
齐靖杭已经重新套上了那身军装,听见齐夫人问,他微微一笑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靖州一遇到与浓,脾气就会不稳定,他什么反应我也不好预料。”
齐夫人忧心忡忡地想要下楼,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向儿子,“我们齐家不能出现离婚的丑闻,和兄弟媳妇搞在一起这种事更不能有,靖杭你可别犯糊涂。”
齐靖杭扣着领口扣子的手微微一顿,“妈,您想得未免太多了。”
路与浓睁眼的时候,脑子有些迷糊,待视野中闯入男人森寒的脸,才蓦然清醒,紧接着惊恐下意识从眼中流露出来。
“你……”这才发现声音已经沙哑得不能听。
身体像被碾碎过一样,痛得几乎动弹不能,一低头还能看见身上可怖的痕迹。动了动脚,一阵剧痛袭来,身体本能战胜了情感,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齐靖州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人的惨状,神色没有丝毫波动。他抓起找来的新衣服扔过去,“穿上。”又看了看表,“给你十分钟时间。”
路与浓受刑一样将衣服套好,而后看也不看齐靖州,起身颤颤巍巍的想要往浴室挪。
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搂住,“怎么,在我面前使苦肉计?你是想让我心疼还是想让我愧疚?”
路与浓身体发抖,反手就打了出去,“滚开!”
截住她手,齐靖州另一只手暧昧的在她身上游移。眼中无情无欲,语气却与之截然相反,“你是想让这栋房子里的人都观赏一下你这情状?”
不等路与浓说话,他又冷笑,“你不想要脸,我可不一样,我不想听别人谈论我齐靖州的妻子是如何放荡!”
最后一丝理智被讥笑击碎,路与浓双目赤红,毫无章法地挣扎着,却忽然听他口中吐出一个地址名。
身体蓦然僵住。
齐靖州又说:“你儿子就在那里吧?”
路与浓愤怒地抬头,“齐靖州,你不要……太过分!”
“什么叫过分?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一个事实——我想要让你身败名裂,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你呢?你能拿什么威胁我?上次在医院,有菁菁在,我可以忍让,现在你还有什么筹码?你连菁菁在哪里都不知道吧?没有证据,就算你出去宣扬,谁会信你?”
路与浓脸色愈发苍白。
齐靖州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动作温柔,话语却仍旧像刀子一样直插人心:“所以说,没有资本,就不要太张狂。我是你合法的丈夫,睡你一次而已,反应这么大,是想让我给你立一个牌坊?”
路与浓颤抖着闭上眼,任由齐靖州抱着她进浴室洗漱。
她小心守护的尊严,仿佛一夜之间被踩碎。
早饭是在卧室里吃的,门开着的空档,路与浓听见齐夫人说:“……你爷爷奶奶那里我帮你们遮掩住了,现在二老乐呵呵的出门散步去了,你最好不要给我搞事情!”
齐靖州语气有些冷淡:“已经搞过了,您现在说并没有什么用。我要带她去医院,待会儿您跟爷爷奶奶说一声,我们就不回来了。”
齐靖州进了门,将齐夫人的声音阻隔在了卧室之外。
出去的时候,路与浓被齐靖州打横抱着,身上裹着风衣,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没人知道衣物遮蔽之下,她的身体有多少伤痕。路遇几个佣人,都当她脸色之所以不好,只是因为脚上的伤严重了。
几个年纪小的还羡慕着齐靖州对她的“疼爱”。
唯有站在走廊上的齐夫人,看着路与浓憔悴的脸色,面色铁青,恨不得将小儿子拖回来打一顿。
齐靖州没带路与浓去医院,而是直接带回了家,给周梁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人过来,然后就出了门。
路与浓再见到齐靖州,已经是脚上的伤痊愈之后。
“齐先生打算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