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抢过来,放在关欣怡碰不到的地方。
颜凉眼睛盯着被移来移去的酒瓶,精力却是在关佑恒身上,疑惑地问:“佑恒什么事?为何因为他黄家就要对付你们?”
难道是黄家知道了关佑恒是颜家的孩子?怨恨关家养大了他们曾经想置之于死地的颜家之后?这么想到是也说得通,但黄家是如何发现这事的?颜凉直觉事实应该并非她想的这般。
关欣怡看着对这件事很在意的颜凉,无奈摇了摇头:“此事事关重大,颜姐姐莫怪我们不能提前告诉你,关于佑恒的事,过不了两日你便都清楚了。”
既然事关重大当然不能乱说,颜凉是懂分寸的人,没有再问,只是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关佑恒这几日居然留宿在了皇宫,这让她心中很不踏实,想去看看他,金可皇宫内院明里暗里高手如云,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次的事不好办,等等江家那边的消息吧。”关二河打了个酒嗝叹道,现在只能盼着江家能帮些忙了,凭他们自己根本就是蚂蚁撼大树。
关欣怡点了点头,此时她很想见到江沐尘,也不知道他此时如何了,黄兴的事于他也很不利,此时这个不利的火都烧到她身上了,这场官司真打起来不知道会给关家带来何种后果,她目前对皇帝对黄家等等都不了解,心里很不踏实。
江沐尘没让他们等太久,晚上就来到了客栈,去的关二河房里,关欣怡也过去了,颜凉留在屋内没有过去。
“你终于来了。”关欣怡见到双眼泛着血丝却依然不见半分憔悴疲惫的男子后,一直绷得极紧的心突然放松下来。
江沐尘多日没有见到她了,心中想的紧,眼睛牢牢锁住她的俏脸,眸中有隐隐的情意闪烁:“最近一直被大理寺和刑部约谈,圣上那里也时常唤我过去问话,今日难得抽出一点时间,知道你们定是为官司的事寝食难安着,我立刻赶了过来。”
关二河看这小子当着自己的面眼睛恨不得黏在闺女身上了,没好气地咳了声:“你坐下来喝口茶吧。”
下午睡了一觉后,关二河的酒意散去了多一半,不影响他说话动脑子。
听出来关二河的不高兴,江沐尘忙尴尬地收回视线,不敢再乱看,到关二河身边坐好低头喝茶。
原本心情较为沉重的关欣怡见状都忍不住想笑了,好笑地摇了摇头,在关二河另一侧坐下,与江沐尘隔了张桌子,两人正好是坐对面。
“官司的事是黄家人作妖吗?”关二河开门见山问道。
江沐尘点了点头,愧疚地扫了关欣怡一眼:“黄家对黄兴的死耿耿于怀,闹到圣上面前请求圣上给他们做主,听说德妃病倒了,太子殿下服侍在床前,圣上怜悯黄家遭遇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连他们点名要求你作状师的要求也一并答应了。”
关二河暴跳如雷:“他同情黄家人结果就坑我闺女吗?什么玩……”
“爹,慎言!”关欣怡忙将一杯茶递到他嘴唇前堵住他未完的话。
江沐尘也神色讪讪地劝道:“伯父莫冲动,这事其实还有一些隐情,请听小侄详细道来。”
自来到京城,只要没有外人在,江沐尘在关二河面前都自称小侄了,两家的关系基本已经处于彼此默认状态,只是此时因黄兴的事情况特殊,还不适宜正式提婚事的事。
关二河狠狠灌了一杯茶水,深吸了几口气,没好气地看过去:“还有什么隐情?”
“这个官司最快也得十日后开始打,因为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都去了青山县调查此次案件,来回速度不会太快。因着小侄县令的身份,以及与黄兴多次有过冲突的事实,黄家人一口咬定黄兴的死与小侄有关,是以这个官司里被告会有两个人,一个是被黄家属下一口咬定的林妍,一个则是被黄家主子们拼命想栽赃的小侄,是以欣怡到时算是为小侄打这场官司。”江沐尘看着关二河认真地解释道。
这下父女两人很惊讶,关欣怡喃喃道:“原来是为你打这场官司。”
关二河问:“这就是隐情?”
“这只是一部分,最主要的部分其实是与皇长子有关。”江沐尘低声向关家父女缓缓诉说起来……
说完话后,关欣怡出门去送江沐尘。
关二河虽对此不满,但想着自己也有过对美丽女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青葱岁月,便对江沐尘这小子临走前频频向女儿使眼色的行为视而不见了。
关欣怡知道江沐尘有话要单独对自己说,何况她也想单独与他相处会,于是便随着他走。
因天冷了,前一日又刚下过雪,江沐尘怕她冷,便将其带到了附近一处茶馆,直接去了专门为他准备的包间里。
“这是我大嫂与姐妹合开的茶馆,这个房间是专门为我与大哥准备的,咱们在这里说话不用担心别人打扰。”江沐尘解释道。
关欣怡脱掉厚厚的斗篷,双手捧着热热的茶杯焐手,道:“黄兴的那个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对打官司很不利,你尽量在开堂前多找些线索出来,千万别让黄家抢了先。”
“咱们两人好容易单独相处会,一定要说这些没情调的话题吗?”江沐尘眼带控诉地看着她,这都是第几次了?
关欣怡好笑地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