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似乎遇到了些麻烦,好在有备用的发电机。没过多久,屋里的灯闪烁了下,继而满堂辉煌。
周家的人全部在会客厅里坐着,许瞳下意识望向周浦正,老人神情悲痛,旁边坐着推轮椅的周竞语,正在好话劝他吃点东西。
看见许瞳后,周浦正伸手示意:“我听说,你们之间也有人收到信了。”
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脸色各异。
“那怎么能让人进屋!”周竞柔刷地站起来,面色发白:“万一对方要作案,岂不是把我们全部都陷入危险中?不行!你们不能进来!”
明夫人倒是破天荒地和她意见一致:“是啊,竞驰的教训还没吸取够吗?我们不能再出事了!”
刑峰浓眉一紧,心底发怒。要不是为了调查清楚事情原委,于这一切不相干的许瞳能收到威胁信吗?
“哦,”原本安静跟在许瞳身侧的男人悠悠开口,程野看明夫人的眼神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周竞驰是因为那封信死的?”
周浦明愣了下,表情有些不自然:“这几天因为信的事闹得周家上下人心惶惶,我也是猜。”
程野说完这句,适可而止的闭嘴。霍廷琛收回眼神,声音冰冷:“可收你们反馈,收到信的明明是周老先生。”
“是啊,小姨。”周竞柔后退几步,锥子脸上却出现看好戏的神色:“你怎么把大哥和信挂上等号的?难不成你知道信是谁写的?”
周浦明脸色发白,忽然很生气地坐下:“怀疑我?你凭什么怀疑我?我周浦明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四妹,”仿佛悲伤成了逼迫自己撑下去的力量,周浦正声音沙哑:“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俞博恒讪讪地笑了下,替自己的夫人圆场:“阿明性格火辣又直,有什么就说什么,嘴上容易得罪人,但肯定不会有害人的心,大哥这个你应该清楚。”
室内人不多,除了警方就是自己人。周浦明在沉默,可明显感觉她是在纠结,垂着的眼珠左右转动,呵护精致的唇已经被她不自觉的动作咬破了皮。
“看来你真的知道些什么。”
霍廷琛上前:“如果想尽快破案,麻烦你知无不言。”
“那天……我找竞驰说事情,他不在,”周浦明说话的时候,怎么都不敢抬头看自己大哥一眼:“就看见竞驰的桌子上放着那封信。”
“你看到了威胁信?!”
俞博恒一下就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周浦光一家愣愣的,忍不住紧紧拉着自己女儿的手,生怕谁成为下一个目标。
“我当时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因为那会竞朗还没出事!要知道事情是这么严重,我肯定早就说了!”
“你是说,周竞驰收到威胁信,是在被三少被绑架之前?”
许瞳忍不住开口,周浦明这会也不计较是谁在问,先点头后摇头:“我不确定他们之间谁先收到,反正那会竞朗还好好的。等竞驰回来我还和他打趣,问他最近是不是得罪过谁。”
“他怎么说的?”
周浦明停顿片刻,像是在思考:“没有。不过竞驰这个人的脾气向来不太好,看不惯的都会训一番,他身边的人估计没有没被他说过的吧?”
许瞳想起那天在医院门口的经历,似乎这就是周竞驰的行事风格。
“竞驰没有对外提起这件事,我又忙,也没放在心上。直到竞朗失踪,爆出了那样的信,我才惊觉到什么去问竞驰……”
周浦明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
周浦正猛地一跺拐杖:“他怎么说?”
“他说,信已经不在他那了。”
周浦明撒了谎。
其实周竞驰那天根本没和她说过话,是她亲眼看见他把信放进汇报材料的文件夹里,然后文件夹被交到了他父亲,也就是自家大哥的手上。
他递过去的东西,大哥的助理不会检查。而当大哥打开文件,只会觉得信是别人放进去的,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周浦明知道,周竞驰等那一个位置,等了整整二十多年。他的身体每况日下,而自己的父亲却越发老而矍铄。
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但放眼整个周家,谁又没那个心思?连小残废她都不敢说没有。
“你在撒谎。”
这四个字从霍廷琛口中说出,掷地有声。周浦明慌忙否定:“我没有!”
“你怎么能这样!”
一声爆呵响起,看清楚是谁之后,周浦明傻眼了。
竟然是她丈夫,俞博恒。
“你……”明夫人火冒三丈:“我怎么能这样,我怎么了?你倒是说说你这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