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盛千粥很是振奋, 有了大部队的支援,还愁不将德哥及其余党一网打尽?
所长听了也喜上眉梢,只觉得好像忽然间有了满满的底气,连腰杆都直了不少, “那我们走快点, 争取午饭前把北岭走完。”
相思岭分南岭、北岭, 虽处同一地域,但因降水和日照等原因,景观截然不同。
不远处的北岭,因为背靠沙漠,土地贫瘠, 植被覆盖少,地表呈现众多的断层,地势陡峭险峻,随处可见的断崖峭壁。
温千树抬头看了看,头顶阳光刺目,她用手挡了挡眼睛,视线一暗,霍寒从身后把一顶树叶帽子扣在了她头上。
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肌肤娇嫩,经不住太阳,便随手用几根枝叶繁茂的树枝编成了一顶帽子,虽然作用有限,但聊胜于无。
树叶帽子戴在头上,不大不小刚刚好,还有片绿叶垂下来,温千树喜欢得不行,鼓起脸颊去吹,吹得叶子在额前飞舞。
霍寒看她这么孩子气的动作便知道她喜欢了,扬起唇角笑了笑,直接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路不好走,脚下热气逼人,连偶尔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没一会儿,几个男人都汗流浃背了,衬衫湿湿地黏着身体,所长出汗格外夸张,走到一边把汗衫脱了,双手一团,拧出不少的水来。
他把汗衫随便一甩,不出几分钟,就又干了,重新穿回身上去。
霍寒站在一块岩石旁边,温千树在他颀长的影子里,不停地用手扇风,小脸被晒得红红的,耳朵像两颗熟透的樱桃,他的视线又落到她背上,白色棉衫也湿得差不多了,那内衣的形状显露得格外清晰。
黑色的内衣,镶着蕾丝边,三排扣,昨晚他亲手解开过。
指尖仿佛还留着那时的温度,炙热灼人。
霍寒花了三秒钟时间平息情绪,把她捞到身前,解了松松垮垮的发带,修长的手指为梳,重新帮她把长发变成了辫子,一圈圈盘好,固定。
他动作熟稔,且极为自然,连所长都看出了两人的关系,年轻就是好啊,自己可从来都没为老婆做过这些事,刚结婚那会儿是不好意思,后来老夫老妻就更不用说了。
弄好头发后,带着微微粗粝的手指又覆在脖颈间,帮着轻轻擦去汗,温千树偏过头,笑靥如花,酒窝也缓缓露了出来,顾盼生辉的模样,只有他才能看到。
盛千粥和杨小阳默契地挤眉弄眼,两人深深吸一口气,似乎觉得空气里都带了点甜丝丝的味道。
耳濡目染下,杨小阳也被他带得有些“坏”了。
休息了十分钟左右,大家又重新出发了,走了一段路后,盛千粥回头,纳闷极了,寒哥怎么落到最后面去了?
其他人倒没发现这异样。
还好北岭地势高耸,但面积不大,将近正午时,几乎算走了个遍,经过精细的筛选和考察,没有发现有墓地的迹象。
温千树弯着腰喘气,远处是一片沙漠,几乎延绵到天际,她看到黄沙被风吹起,又落下,均匀地铺叠成漂亮的新月形沙丘。
霍寒的脚步声在身后出现,他看着她发干的唇,从身后摸到水壶,拧开盖子,给她喂了几口水,“还有力气走吗?”
温千树把身体大部分重量暂时交给他,小口小口吞咽完,“当然。”
她说话的时候,清澈眸子亮得如同黑曜石。
霍寒抬头看看天色,“等下山再休息。”
上山容易下山难。
还没到山脚下,除了霍寒和所长,其他三个人都累得不行了,只好在北岭、南岭之间的缓坡草地上,就地歇息。
没力气的休息,有力气的就干活。
所长在他妈肚子里已经开始练负重上山的本领了,如今家里还管着几亩瓜地,种瓜施肥摘瓜,事事亲力亲为,自然练就了好的体魄,这次上山下山,除了出汗外,连大气都不听他喘一口的。
杨小阳更佩服的是霍寒,“没想到霍队体力竟然也这么好。”
“你以为特种兵那会是白练的啊?”盛千粥说,“听说当年魔鬼训练,寒哥一个人就刷新了好几项记录,体能、枪法……”
杨小阳自然对偶像的过去特别感兴趣,“千万,你再给我多说说吧。”
“这些我也是听我爸说的,听说当年的某次反审讯训练,不管是电击还是注射药物,寒哥硬是扛过来了,不要说透露一个字,连一声都不带哼的……”
他们在那嘀嘀咕咕,温千树耳朵尖,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不知不觉陷入沉思中。
“千树姐?”
“哎?”
她回神看过去,两人笑得贼兮兮的,盛千粥又把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寒哥体力到底有多好,这个你是最清楚的吧?”
要换了别的小姑娘,被人这样调侃,那肯定是要脸红耳热一通的了,温千树下巴抵着膝盖,似乎在回味些什么,抿唇笑了笑,“那是当然。”
“噢噢噢!”盛千粥吹起了口哨,兴奋得将草都揪起来。
午后寂静的山岭里,忽然间就多了一丝生气。
霍寒抱着一堆枯树枝从树林里走出来,看盛千粥四仰八叉躺地上,笑得没了个正行,也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