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小声道:“阮姨娘前些日子冲撞了长公主,正被禁足呢!”
要说这位阮姨娘也真是!进府这四年就没一日安分过,成日撺掇着大少爷和大夫和离,想要取代大夫人的位子。可她也不想想看,当初长公主就是瞧不上她的出身才死咬着任大少爷如何哀求都不松口,以至于她弄出个酒后**的戏码才勉强嫁入府里做了个贵妾,长公主恨她丢了自个儿的脸面还来不及,又怎会准许她真的爬到正妻的位子?这不就被禁足了?
“禁足?”阮蓁喃喃道。
可她方才看到的那人分明就是阮婉然,她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么?
丫鬟点头,道:“长公主还特地命侍卫日夜在院前守着,不许她踏出院门一步,姑娘还是别问了,快些进去吧,外头冷。”
阮蓁朝她微微颔首,旋身进了屋子。
刘凝今日也来了,此刻正坐在黑漆嵌螺钿罗汉床上同一个鹅蛋脸儿少女玩双陆,见了阮蓁,她瞥了她一眼,神情间多有不屑。
自那日她从她手里要回年年,她见了她就是这般神情,好似她才是那个腆着脸抢别人爱宠的人。阮蓁理也不想理她,径直走到南炕边。
见她来,小皇孙往里挪了挪,殷殷道:“小姑姑坐这里!”
他正和常乐公主玩藏钩,一人将玉钩握在手中,另一人猜在哪只手中。他已经猜错了好几轮了,就想找阮蓁搬救兵。
听到他的称呼,刘凝扔下手里的骰子站起身,理了理裙摆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小皇孙这可叫错了,阮蓁并非皇室中人,怎能担得起小皇孙一句姑姑?”
小皇孙长到如今见她的次数还及不上阮蓁,却对她这副眼高于顶的清高姿态印象深刻,当即委屈地瘪瘪嘴,往常乐公主怀里一投,仿佛这样就有了底气。
昇儿才多大,就连四哥都不急着拘束他,她刘凝算什么?遑论就连父皇也默许阮蓁叫他一声舅舅,昇儿叫她一声姑姑有何不妥?轮得到她来管?若不是顾及着在场众人的视线,常乐公主真想端起炕几上的茶盅扔到刘凝那张脸上。
与一个孩童这般计较,她倒是越发长进了!
阮蓁倾身摸了摸小皇孙的头,安抚地对他笑了笑,这才转眸看向刘凝,“我自是担不起小皇孙这样叫我一句姑姑,可小皇孙愿意这般叫了,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挺着脊梁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