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千岁,皇爷说今天有些劳累,就不下船了,说让您领着文武百官早点回去吧。”
王承恩突然从船舱里追了出来,向着朱由崧二人说道。
“这……千岁,现在咱们怎么办?”
一旁的何远芳询问着朱由崧的意思。
“哼,若是在京师本王还忌惮他三分,可现在是在江南,是在本王的地盘上!既然他想给本王下马威,那倒不如本王先给他点颜色看看!”
“千岁的意思是?”
朱由崧此刻冷笑一声,对何远芳招了招手:“你附耳过来……”
“这……怕是不妥吧?”
见何远芳有些犹豫,朱由崧斥声道:“有本王在你怕什么!”
“是是是……”
随后,何远芳便召来手下悄声说了几句。
而朱由崧则十分意外的又回到林风的船舱前:“皇上一路劳累,刚才臣弟有些唐突了,皇上不如就跟臣上岸休息吧。”
许久,舱内传来林风的声音:“既然福王一片盛情,那朕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顺便见见杭州的本地官员。”
“既然如此,那便请皇上移驾臣的王府。”
林风这时从船舱中走出来,打量了朱由崧两眼后,直接说道:“不必了,去何大人的总督府吧。”
“遵旨……”
随后林风便跟着朱由崧去了浙江总督何远芳的总督府。
浙江四品以上的官员也跟在后面陪同。
林风看着朱由崧的背影,心道:“哼,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
杭州街道上此刻热闹不止,行人穿梭熙熙攘攘,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马车上的林风看得是津津有味。
由于担心杭州有不轨之人对林风不利,所以此刻车队打着的是福王朱由崧的旗号。
车队经过街道时,兵丁将便所有百姓驱赶至两旁。
见此,林风不禁皱起了眉头。
哼,好大的架子!
就连朕在京师都没这么大的排场!
就在林风心中不悦时,前面传来的一阵阵哭喊声。
“赶紧滚开!没看见这是福王千岁的车驾吗!”
“奶奶!奶奶您怎么了!”
“你们撞伤了我奶奶!你们都是坏人!”
见车队停了下来,林风通过窗户向外招了招手。
“皇上有何吩咐。”
王虎恭敬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王虎由于作战勇猛,所以眼下被林风提拔为禁军统领,专门负责他的安全。
“前面怎么回事?你替朕去看看。”
“末将遵旨。”
王虎策马便来到车队的最前头,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老妇,旁边满是散落的干货果子。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趴在老妇身上哭喊着。
“福王千岁的车架你也敢挡!再不滚开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开路的副将十分凶横,说着便扬起了手中的马鞭。
朱由崧此刻将脑袋探出窗外,不悦道:“怎么了?”
“回千岁,几个刁民挡住了去路,末将正在处理……”
“哼!这等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见朱由崧脸上不悦,副将连忙说道:“末将这就去将刁民驱赶道一旁……”
“来人!将这两人给老子拖到一旁!”
“是!”
几个军士答应一声后,便上前准备将祖孙俩拖开。
“军爷!军爷!老婆子的腿断了!劳烦您几位轻点……”
可副将就仿佛没有听见,一鞭子抽在了老妇的身上:“你个瞎了狗眼的死老婆子!耽搁了千岁的行程,你担待的起吗!”
“不要打我奶奶!你们这些坏人!”
“还有这个小杂种!一块给老子拖到……”
“啊!”
副将话都还没说完,那个小女孩便冲上去照着副将的手腕就咬。
咬的副将顿时惨叫一声。
“你个小杂种,老子今天非抽死你!”
副将说罢,扬起手中的鞭子就照着小女孩的脸上抽去。
“啊!奶奶……”
几鞭子过后,小女孩被抽的满身血痕,当即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将祖孙俩拖到一旁后,车队便又开始缓缓行进。
只见老妇抱着怀中的孙女嚎啕大哭。
一旁的路人见状都动了恻隐之心,但奈何车上是福王朱由崧,又有谁敢打抱不平?
福王,在浙江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
“皇上,事情就是这样……”
王虎和林风说完后,只见车内半天才传出一句:“朕知道了。”
车内,林风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做响,脸上满是寒意。
“孙女啊!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车队行至远处,可依旧听得见老妇的哀嚎。
这声音林风听在耳中,气的林风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哼!好威风的福王!
哼!好气派的福王!
你当真以为朕是纸糊的老虎?
经过这件小插曲后,车队很快就到了浙江总督府。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