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在守孝,所以几个人也不用去别处拜年,吃过年初一第一顿饺子后,就都窝在二房屋里玩了。
大过年的,家里虽然冷清,但好在没有什么糟心事儿。
冬去春来,进了三月天气就微微有了暖意。而李记酒坊的生意再度热闹起来,这一回林青蕊又寻了里正提说想要寻几个可靠的后生帮着送货,工钱跟其他人的一样。
事儿是好事儿,现在村里哪个不羡慕能进李记酒坊做工的人?不仅主家厚道能吃好喝好,而且还守着家也不耽搁农活。所以只里正一提说,被里正找来的那几家踏实不惹是非的人家连连的应了。
自打岔头镇铺子成了以后,他们是真的感觉到了方便,而且还能零散的挣些钱。所以过了年林青蕊一提开分店的事儿,其余几个人就双手赞成。其实若不是现在她们名声不够大,林青蕊甚至想品牌代理的模式。
好在大家并没有遇上别的花项,所以手头上不缺银子。想了想,二房就跟三房商量着按分成出银子,毕竟这种投资若是再要平分摊钱就有些不地道了。
这一年只在岔头镇跟永安镇慈峪镇几个大镇子,他们就挣了几百两,加上过年时候李记雕花跟冬元酒卖的脱销了,又是添了不少收入。所以这一回几个人商量着干脆就直接买下几个铺子,一来能省了租金,二来也方便他们长久的做这门买卖,而不会因着东家要用铺子收回去时他们遭难。
不过毕竟酿酒需要的粮食不少,还要防着有什么突发情况,所以最后几个人商量的还是二房出四百五十两银子,三房出五十两。
加起来一共五百两银子,少说也能买下三个铺面了。
几个人想着生意上的事儿,田萧山那个大掌柜的应该比他们更清楚,于是就把人叫了来一块商量。听到东家说要增开铺子,意思是还让他当大管事儿,田萧山心里暗暗激动,似乎还有股子遇到伯乐的感觉。
他到底是在外头惯了,稍作思索就说出了自个的想法。
岔头镇跟永安镇距离县城远一些,所以他们的生意才能做大。可若是想去县城开酒铺,不仅不现实,现在也没那个条件。毕竟能在县城数得上名头的酒坊,基本都是家传的产业,算得上根深蒂固。
而且还有几个酒坊不仅跟衙门的关系打的好,而且跟县城那几个酒楼的生意做的也极好。不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至少现在他们很难在县城立足。
虽说想进军县城,可林青蕊早就料到了这事儿并没想象的那么容易。自家男人认识几个性命相交的官爷,可想起上次那人总惦记着让自家男人背井离乡继续去战场上拼命,林青蕊就不乐意提说。
当她心里不知道啊,那人嘴上说着要让自家男人建功立业成了家里的靠山,实际上就是连哄带骗还夹着点胁迫的意思想让李铁柱再去对抗蛮夷。
到县城开铺子的事儿不成,可并不影响他们在永安镇跟慈峪镇开铺子。所谓一口吃不成胖子,一拳凿不出井来,若是能一点点的渗透,那也是个法子。不过现在对李记来说最重要的事儿,还是积累家底。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番,大体定下了买铺子的事儿。想着这也算是开分店,林青蕊就又说起了统一伙计衣裳跟酒坛子标志的事儿。
李铁栓跟赵氏觉得自家二嫂有些多此一举,要给伙计们做衣裳,还要费劲的把酒坛子上都贴上李记的标志。怎说看怎么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从来没听说过哪家的酒坊会在这个事儿上糟钱的。
“李记的名头已经打出来了,至少附近几个镇子跟村里都是认可的。”林青蕊坐在炕上,有条有理的说道,“既然要做,咱们就要做到让人过目不忘,就是因为别的酒坊铺子从来没在这种小事儿上讲究过,咱们才要做。你们想,每次去送货也好,进货也罢,外人看到的知道是酒水,可谁知道你是李记还是赵记张记?可如果统一了着装就不同了,伙计们每出去一趟就是给李记做了一回活广告。酒水每被卖出去一次,酒坛子上的标志就能被宣传一回......”
其实这也只是她的一个简单想法,具体的还要大伙儿一块拿主意。
李铁柱沉吟片刻,笑着开口道:“媳妇的法子倒新鲜,不过听着也有那么点门道。”
边上田萧山想了想,也附和了几句。而李铁栓两口子听了自家二嫂的话,心里也有那么点意动,可内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钱。
现在家里跟铺子里的伙计可不少,若是都做衣裳,估计还是三四两银子呢。
正事儿商量完了,想着现在李铁柱跟李铁栓都闲着呢,所以干脆买铺面的事儿就交给他们俩跑去了。至于送货的事儿,则有新招来的李大川跟马大娘家儿子马家财管了起来。
随着李家酒坊越做越大,以前暗地里说酸话的人,更是眼红了。奈何他们进不了李记做工,想上门又碍着对方还在守孝怕不吉利,只能半道上碰上李家兄弟了故意念叨几句。甚至有人舔着脸厚着面皮说,日后缺了酒水就去他们家讨要一些,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来李家兄弟也不会跟他们计较那几文钱的酒钱。
林青蕊听自家男人学了几句,心里就忍不住呵呵哒了,感情哪里都少不了吃大户的人啊。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