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新任辅监沈晚照的当官几天的心得。
温重光听毕笑道:“倒也不差,只是要是有人存心找你麻烦呢?”
沈晚照卡壳了:“没这么无聊吧……我又没得罪什么人……”
说到得罪人沈晚照又想到了孙思淼,她倒是个有眼色的,见自己大势已去,也没了竞争资本,所以转而向沈晚照示好来了。
有时候出去还给她捎点果子小吃,打水顺便帮她打一壶来,上课下课也强行跟着她一起走,见着她也是笑容满面,绝对见不出分毫不甘心,沈晚照本来对她跌到谷底的评价有所回升,能屈能伸真是大丈夫啊!
沈晚照坐在他对面悠悠地喝着一杯果茶:“最近有什么独家消息要透露吗?”
两人中间的石桌摆了瓜子花生,还有许多零嘴小点心,他自是不爱吃这个的,不过她常常来,他也就时时备着这些。
他微微一笑,不答反问:“你们还有多久放冬假?”
沈晚照想了想道:“具体的日子不知道,不过也就一个多月了吧。”
她揶挪道:“你要是担心见不着我,可以以手帕交的名义叫我出来玩啊。”
他悠然道:“我只是想说,放冬假之前有一场大考,听说皇上和太子要亲自过来,考前会腾出一个月的时间来,不讲新课了,只用来复习。”
形式主义果然是哪个朝代都避免不了的啊。沈晚照听他说完,知道自己会错意了,难免有些讪讪道:“呵呵,是吗?”
他忽然伸手,在她白如玉的耳垂上捏了一下:“我确实怕见不着你,恨不能跟皇上说取消了冬假,把你日日关在书院里,除了我谁都见不着。”
沈晚照给他捏的耳朵一麻,赶忙道:“冬假还是要的,都忙活了小半年,再不放假就要累死人了。”
她想了想,忍着笑道:“你可以编一个我手帕交的身份出来叫我出去浪吗,小红这个名字怎么样?”
他乜了她一眼:“我觉着花间不错。”
沈晚照本来没反应过来,低头给芦柑剥皮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了,且向花间留晚照?
他轻轻吹了吹茶盏:“你骑射练的怎么样了?”
沈晚照伸出去准备拿瓜子的手一僵,干巴巴地道:“不,不怎么样。”
射倒还罢了,骑马这方面她的进步真的是太小了,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基本等于原来敢给马喂一块糖,现在敢喂两块,所以这种进步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挑了挑眉:“沈千总会放过你?”
他印象中的沈明喜,绝对是个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的,没想到会对沈晚照手下留情。
沈晚照面带沮丧:“她跟我说了,要是这个月过来我还是这样,就去马厩给她刷马,大考也不用参加了。”
最主要的还是近来骑射课不多,这就好比上辈子语数外老师说体育老师‘请假’了一样,沈明喜也‘被请假’了。
有些骑射课被四书通讲,时政历史之类的课占了,当然也是因为这学期骑射课的任务不重,总体来说已经学完了,不然她堂姐才不会这么好说话……
说起来她也是一奇葩,应该是众多学生里唯一不期待上古代版‘体育课’的。
不得不说沈晚照还是比较适应鼓励式教育的,沈明喜给的压力太大,导致她现在看到马就头疼,听见马这个字就耳鸣,闻见马身上的味道就鼻塞——更别提练习骑马了。
他道:“还要练吗?”
沈晚照喜滋滋地点头应了。
她熟门熟路地问沈明喜借了匹马,温重光则是直接把射场封闭,除了两人谁也不得出入。
他换了身简便的衣裳,微挑的眼梢透着一股英姿,虽然他容色也是绝好,但绝对不会让人把他当成女子,想想殷怀俭就发愁啊……
他抱胸而立,见她牵马走来便问道:“现在学到哪里了?上马会吗?”
沈晚照幽幽道:“会,但是不敢。”
他主动伸手,帮她牵过马缰:“你先上去试试,我在底下护着你,不碍事的。”
沈晚照面上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软着一双腿骑上了马,还没等进行下一步,人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阿晚,别怕。”
细细的温热的气流吹拂在她的鬓角耳畔,沈晚照半边脸都酥了,耳朵不自在地抖了抖,紧张之情也淡了不少,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坐上来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他轻笑一声,抬手覆在她手背上:“并不快,只是你心里一直在害怕,没有注意到而已。”
沈晚照手一抖,虽然两人如今很是亲密,但像这般亲近还是少有。
“阿晚。”他微凉的薄唇划过她香甜的粉腮,低笑道:“专心。“
沈晚照脸部肌肉抽了抽,这样让人怎么专心的起来?!她转过头没好气地道:“美色误事啊。”
他恩了声:“所以你要坚守本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沈晚照:“……”
她低声道:“你觉不觉得咱们这个姿势有点像紫薇和尔康?”
他对她时不时出人意表的话已经习以为常,知道她只是感慨一句,没有追问答案的意思,于是只是轻轻一抖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