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在长安可没有多少祖业,杨隐之这么个才提拔上来的新人,也没有多少积蓄,长安成了帝都之后,房舍价钱翻倍的涨,杨隐之的那些赏赐和俸禄暂时还买不起。
清漪见到杨隐之脑袋都垂了下来,俊秀的脸上满是羞愧,心里暗骂了慕容定好几句,伸手扯扯他,“这又有甚么关系?男儿志在四方,到时候十二郎豪宅大院有的是。”
“宁宁说得对。”慕容定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条胳膊捞起杨隐之的脖子就往外头走,“十二郎就现在我这儿住一个晚上,走走走,姐夫有话和你说。”
说着,慕容定以气拔山河的气势,拉起杨隐之就往外头走。清漪叫都叫不住。
慕容定直接拖着杨隐之到了书房里头。
杨隐之险些被慕容定给勒的喘不过气来,到了书房,慕容定放手,杨隐之才得以吸口气,活下条命。
杨隐之伸手揉了揉生疼的脖颈,抬眼看向慕容定,“姐夫可是有话和我说?”
“没话和你说,一不会把你拉到这儿来了。”慕容定顿了顿,“十二郎,姐夫有事交给你去办。”
杨隐之一愣。
长安的天气,带着几分小任性,十月的天,枫叶红似火,正好是赏景游玩的好时候,龙首原和咸阳原上到处都是人。结果不过才几天,就开始刮起了寒风,这还没到立冬呢,就显露出几分寒意出来。
杨隐之下值,直接顺着大道往东坊而去。这会大道上除了那些贵人家的仆役之外,看不到几个人。抚军府内的那些同僚每逢下值,都相互结伴去酒肆里头寻欢作乐。开始也有人叫他去,但是自从慕容定出手整治了那些请他喝酒,结果害的他酩酊大醉的人之后,也没有人再来请他了。
同僚之间的情谊,一部分靠平日共事,其他的就是要靠在这平日里头的吃喝玩乐。
杨隐之不被邀请,隐隐约约有几分被人排挤供起来的架势。但是杨隐之心里并不在意,自然也谈不上什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