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已经有个混账小子先出手了!
接下来的大半个小时,尚清寒把任栖桐的底细翻了个底儿朝天,而后者也相当配合,问什么说什么,一是一,二是二的,倒叫冼淼淼吃了一惊。
通常好话都不会太好听到哪儿去,尤其是他们这种家庭情况复杂的,一旦一五一十的说给旁人听……
任栖桐说了自己父母的情况后,尚清寒半晌没吭声,还是等阿姨上来叫吃饭了,这才闷闷的站起身来,倒背着手往外走。
头一次应付这种场面的任栖桐心里有点没底,跟冼淼淼走在后面的时候偷偷咬耳朵,“我觉得你外公好像不太喜欢我。”
冼淼淼拍拍他的肩膀,笑,“放心好了,他并非针对你。”
任栖桐唔了声,忽然又笑了,“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我抢走了他掌心独一无二的明珠。”
冼淼淼就觉得心里那个甜呦,一路甜到都牙疼了!这情话说的!
原本冼淼淼是打算赶紧吃完饭偷着给任栖桐送点饺子啥的,结果他直接就被老爷子喊过来,得,一群人坐这儿吃年夜饭吧。
吃了饭,又放了烟花,然后尚清寒就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
冼淼淼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让他留下不是,让他现在就走也不是。
他们刚确定关系没几天,大年夜就把人留下的话,发展速度好像是太快了一点,但关键是任栖桐坐她的车来的,这会儿老头儿又不让她去送!
这会儿尚云清突然发话了,“走,小任,正好我吃的有点儿多,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冼淼淼瞬间觉得小舅舅真是个好人!
尚云清的车跟他的人一样骚包,特别定制的大红颜色特殊材料喷漆,在黑黢黢的夜里只要稍微有一点光,就会亮的像一道着了火的闪电。
上车之后,任栖桐认真跟他说谢谢。
尚云清笑着摆手,“客气什么,早晚都是一家人。”
任栖桐也跟着笑了,又说了遍谢谢,不过这次谢的内容显然不同。
尚云清猛一脚踩了油门,在马达的轰鸣声中老神在在道,“只要你对我们家小水儿好就成。”
言外之意,不好的话,咱们再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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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清和任栖桐走后,冼淼淼跟尚清寒对视了一会儿,后者缓缓道,“他的家庭情况,可是够乱的。”
冼淼淼眨眨眼,“外公,咱也别丈八的灯台,光照别人不照自己啦,说得不好听一点,咱们家也够糟心的。”
尤其是冼笠然和苏恒那档子事儿,那俩人可还在疗养院躺着呢,更别提还有俩什么阴阳怪气的同父异母弟妹……
尚清寒一噎,半晌,重重叹了口气,“这可是你一辈子的事儿,怎么谨慎都不过分。”
虽然在刚才的交谈中,那小伙子表现的确不错,就是他想鸡蛋挑骨头都没得挑,可谁能保证他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冼淼淼笑笑,过去搂着他保证道,“外公,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谁知,她刚说完这句话,尚清寒突然就老泪纵横。
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泪流满面的说,“你让我怎么放心,当初,当初你妈妈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
冼淼淼一怔,也跟着掉了泪。
祖孙二人面对面哭了一场,尚清寒这才勉强收住,然后颤巍巍的抓住冼淼淼的手真情流露道,“淼淼,外公是真怕了啊。你妈妈说走就走,丢下我这个糟老头子不管,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这颗心啊,都死了一半!”
“淼淼,咱别嫁人了好不好?外公能养你一辈子……”
冼淼淼又哭又笑,透过泪幕看着须发全白的尚清寒:
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可皮肉已经开始干瘪、萎缩,原本跟任栖桐同样年轻有力的大手也变得皱巴巴,零星分布着褐色的老年斑,根根血管突出的吓人……一切都昭示着这位老人已经步入人生中的最后一个阶段,甚至或许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了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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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无疑是敬业中的典范,具体体现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上,于是任栖桐大年夜去冼淼淼家中吃年夜饭的事儿被第一时间曝光也就不稀奇了。
MV所引爆的狂潮尚未过去,任栖桐再次用个人恋情掀起新一波热议,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着他:璀璨新一任驸马。
平心而论,冼淼淼极度厌恶这个称号,因为这很难不让人联想起之前的冼笠然。
但是很快的,大家就发现他们几乎对任栖桐一无所知!
除了他的名字和样貌,竟然没什么人知道其他个人信息,太不可思议了。
最基本的,他出生在哪儿,求学经历如何,父母是谁,民众竟然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截至目前,根据极其有限的信息碎片拼凑可知:任栖桐家境应该相当优越,但纵观华国内外著名富豪,竟没有一个姓任的,甚至就连他们的另一半也没有。
世人总是对不清楚来历的事物分外关注,自然而然的,任栖桐身上那层神秘面纱又凭空给他多拉了好多热度……
一直到年后,任栖桐的那支MV通过璀璨海外部的宣传被国外网友熟知,这才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