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声音更低沉了些:“婉婉,乖,伸手抱着哥哥的脖子。”
两个人现下离的这样的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呼吸喷在她的脸颊和耳垂上,李令婉只觉得鼻端全都是他的味道,面上更是热热的发烫。
但终究还是抵不过他说的这话,她伸了双臂,颤巍巍的环上了他的脖颈,但却是通红着一张脸不敢抬头看他。同时她心中也微觉诧异。
虽然李惟元平日里也对她很好,与她举止之间亲密,但她还是能感受得出来的,以往李惟元对她的那些亲密动作是有一些克制的,可现下,她怎么就感觉李惟元一些儿都不克制了呢?
仿似是有什么东西变了,但李令婉一时并没有想出来到底是什么变了。
而李惟元望着她莹白若玉的面上透出的红晕,真是说不尽的娇媚妍丽,忍不住便又低头凑近了两分,双唇都快要挨上她柔嫩的脸颊了。
李令婉吓了一大跳,忙将整张正脸都窝到了李惟元的怀里去,这样就只有一个后脑勺对着外面了。
耳中听得一声低笑,脸紧贴着的胸腔一阵轻微震动,李令婉没来由的就觉得心跳更快,面上也较刚刚更加的发烫了。
李惟元一路将她抱到了庭院中早就安放好的那张短榻上坐好,随后又拦腰给她盖了一张柔软的毯子,以防她冷。
李令婉面上依然还是烫的。抬眼瞥李惟元的时候,见着他眼中碎柔的笑意,就又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两手无意识的揪着毯子上细小柔软的绒毛发呆。
她心里总觉得李惟元今天有点怪怪的啊。可若真让她认真说,她又说不出来他到底是哪里怪,所以便只是蹙眉在这里想着。
正想的呆呆的,就觉得额头那里被人伸手指给轻弹了一下,又听得李惟元含笑的声音响起:“你在发什么呆?心里在想什么事?”
总不能直接说觉得你今儿有点不大对劲啊。但急切之间李令婉又没想到其他什么合理的托词,于是她就将这问题给抛了回去:“你猜。”
李惟元笑着瞥了她一眼:“还能有什么?必然是小丫头大了,知道害羞了。只是婉婉,你在我面前何必要害羞?”
虽然现下他明知道自己和李令婉之间并无半分血缘关系,且李令婉心中也是知道此事的,但李惟元想着,李令婉现下也就只是面上看着亲近他罢了,其实内里还是惧怕他,且不完全的信任他。若是此刻他贸然挑明自己已知晓和她并非亲兄妹的事,只怕她往后反而会开始疏远他,到时反倒不好了。还不如暂且只让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她在自己面前反倒还会自在一点。
至于往后,李惟元看了一眼李令婉,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势在必得。他不会让这世上的任何人有机会抢走李令婉的心,她的心,只能装着他一人。若装了其他任何人,那他就让那个人变成死人。
只是他心中虽然想的是这样疯狂的念头,但他面上却是笑的温和:“婉婉,我是你哥哥。”
他这样一说,李令婉瞬间就觉得心中安定了不少。
是啊,李惟元心中是将她当亲妹妹看的嘛。哥哥看到自己妹妹脚腕受伤了,帮她揉揉脚腕,看她不好行走了,就抱她几步路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自己在这里瞎想什么呢?而且她一开始给李惟元的设定里可是有很重要的一条,他觉得男女之情这个东西是个累赘,再不想沾惹半分的。
想到这里李令婉就觉得很坦然了。
她在短榻上动了动,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了。看李惟元正在小扇刚搬来的圈椅中坐了,又从袖中掏了一卷书出来看,她便问道:“哥哥,你是不是要会试了啊?”
会试头场是在二月初九,而李令婉病了这几日的功夫,正月十五元宵灯节已过,算起来离会试也就只有二十日左右的功夫了。
李惟元没有说话,目光仍在书上,只点了点头。
李令婉见他近来读书越发的用功了,担心他紧张,便安慰他:“哥哥,你别太紧张啊。你要相信自己,你是一定能考中进士的。”
李惟元握着书的手一顿。
他是丝毫不怀疑自己能中进士的,他对自己有这个信心。但他听得说淳于祈也要参加今科的会试,所以他总是想着自己的名次一定要越过淳于祈。
说起来他虽然与淳于祈相见不过两次,但他心中也晓得淳于祈是极有才华的一个人。不晓得为什么,他就是很不希望被淳于祈给比下去。
李令婉是难得与人初见就会与之亲近的,但是那次在暗香园,对于淳于祈不过随口一句话的邀请她就欣然应约;而后在广平侯府的时候,她甚至还为了淳于祈那样的同他争执......
李惟元握着书的手便收紧了几分,目光也暗了下来,所以他是必然要胜过淳于祈的。
李令婉倒是不晓得淳于祈也要参加会试这事。原书中她压根就没设定淳于祈走科举出身的路子,而是直接利用他永欢侯世子的身份进入官场,所以在晓得淳于祈也要参加今科会试的时候,李令婉简直吓了一大跳。
淳于祈的才华她自然是知道的,绝不亚于李惟元。现下好了,一山二虎,她就咬唇蹙眉想着,看来李惟元的这个三元及第有点儿危险啊。
不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