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灵每顿饭都吃的很少,根本胖不起来,今天单单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好像就有些撑不住了。
“多谢!”呼延灵被乌兰撑着起身,朝隐三弯了弯腰。
只要她想做的时候,她向来不拘于俗礼。
对齐思墨是,对隐三道谢也是。即便现实已经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她的这份心始终没有变过。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上走多少时日,所以愈发的随性了。
……
齐思墨从宫中回来的时候,隐三仍旧守在书房门前,看见隐三坐在那里,一脸的沉静,他轻笑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开口道:“隐三,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隐三被齐思墨这话给问的一脸懵,他很平静的摇了摇头。
“再给你一次机会!”齐思墨一身青衣,推开了书房的门,推开门,他脚步停住,回头,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隐三。
隐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想了想,还是将今天呼延灵跟自己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主子,呼延楼此人对你向来不尊,属下觉得,太子妃的请求,是可以答应的。”事实上,他已经答应了。
“妇人之仁,他们兄妹俩,都一样!”齐思墨的这话显然是冲着呼延灵去的,隐三说不出自己在听见这话后的感觉,好像带着几分嫌弃。
太子妃对主子是真的好,可他,弃之敝履!
“主子……”隐三下意识的就想反驳什么,可到底还是被齐思墨的目光给压了回去。
齐思墨冷嗤了一声:“你看着就是了!”
隐三听着他这话中的意思,好像是并不阻拦自己答应了下来,见此,他倒是默认了下来,不再去反驳,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太子妃,这件事情就务必要做好。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巫师忽然带着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隐三看见他匆忙的程度,知晓,他们定然又有什么事情商量,所以干脆帮他们将门给关好,又站在外面守门。
“巫师为何这般匆忙?”齐思墨不慌不忙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拿过了已经泡好的茶,在茶香氤氲中,伸手轻轻的拂着茶盖,模样优雅。
在齐思墨这般淡定的对比下,巫师的模样简直可以用无比急躁来形容了,他甚至都来不及坐下,伸手撑在齐思墨的书桌上,那急迫的气息,从他的五官神情里迫不及待的透露了出来。
“太子殿下,我之前同您说过,慕菀的身份牵扯着一件秘密。”巫师原本想要将这件事情藏到最后的,可今天得了边关的消息,显然已经是藏不住了,他上前,趴在齐思墨的耳边,小声的将事情原委都给说了出来。
齐思墨听了他的话,眉头先是紧绷,随即又缓缓的舒展了开来,他嗯了一声,看着巫师,喃喃的道:“怪不得,你这样胸有成竹,这件事情,只怕很多年前你就开始调查了吧?”
巫师点头,长发遮掩下的面容有些急躁。
“我的确调查了许多年,只是没想到,秦昊娶的人会是那样凑巧,不过,殿下,眼下我希望您派兵走一趟,边关那里传来消息,有人已经去匈奴打探消息了,对方的来头好像不小,我担心,已经被他们查到了什么,所以,您务必要拦截住他们的消息,否则,消息一旦传回秦昊的手里,那可就真的是麻烦了!”巫师根本没想到,秦昊的手会那样长,若不是这次匈奴王派人来传消息,他压根想不到人家已经冲到匈奴去查事情了,如果这一切计谋就毁在这一条上,他真的会遗憾死,气死的!
原本被齐思墨端端正正捧着的茶杯已经砰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他腾地起身,看着巫师,皱眉问道:“对方是何人,走得哪条路?”
“是燕归泠,走得临阳关!”巫师回道。
“你先下去,我离开的这几天,你务必保证京城之中的事情不出任何岔子,我会让人留下来配合你,不能轻易动手,看住呼延楼。”齐思墨语速很快的道。
巫师点头:“我明白!”
“隐三,去召集墨衣楼的人!”齐思墨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外的隐三吩咐道。
……
临阳关通往京城的路上。
两匹骏马晃悠悠的被系在树干上,英气俊秀的女子从河边走来,将盛满的水壶递给了坐在树下生火的男人。
“喂我!”顾知书看着一脸冷冰冰递水的女人,傲娇的仰头开口道。
“张嘴!”燕归泠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开口道。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顾知书嘴上虽然这样咕哝着,可到底还是乖乖听话的张开了嘴,燕归泠将水壶打开,直接朝他的嘴里倒了去。
那水下去的有些快,差点将顾知书给呛死,他赶忙歪头,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瘪着嘴委屈十足的朝燕归泠道:“啊!你谋杀亲夫啊,这样会呛死我的!”
燕归泠凉凉的掀了掀嘴皮子:“我相信你不会死!”
“你!”坐在地上的顾知书忽然伸手拉住了身边女人的手,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起身,身子一转,用了狠力,直接将燕归泠给压在了树干上。
燕归泠的身高已经属于不矮的了,可在顾知书这一米八几的个头面前,还是显得弱势了一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