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有些气喘的从窗户里钻了进来,一身的风霜。
“殿下,你来了!”一直坐在桌边翻看着古籍的巫师听见动静抬起了头,朝呼延烈看去。
“暗卫为何没同我说,齐思墨又娶妃的事情,我怎么不知,灵儿在那里如此难过!”呼延烈皱了皱眉:“齐思墨现在是越来越不遮掩了,丝毫不将我们匈奴放在眼里!”
“殿下的身子还没有大好,还是不要动怒的好!”巫师盖上了自己的书,劝慰道。
可他不知道,呼延烈自从踏上了齐国的土地,整个人就暴躁的很,他在这里吃了多大的亏?甚至还在秦昊的手下葬送了二十万的军队,他能平静下来才是奇怪呢。
“巫师,你不是讲过,灵儿定然会顺遂的么?为何她现在这样受冷遇!”面对着眼前的人,呼延烈质问道。
巫师对这问题的态度并不是十分在意:“还不是时候,殿下问的早了!”
“还不是时候?我看,是巫师你的能力有限吧?那依你说,等到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时候?莫非要等她在宫中抑郁死才好?”巫师的能力有限,这是的的确确存在的问题,所以呼延烈说话的时候,不禁会带上几分的轻视,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
只是意外,巫师这次倒是没有沉默,反而一脸平静的抬头朝呼延烈问道:“殿下也觉得我无用是么?”
他这般的回应还是头一次,呼延烈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身子在床上躺了下去,声音里带着纠结道:“巫师也不能怪我,此次连城的事情爆发后,父王对我失去了信任,对你同样。依我看,当初,你就不该接下这位子。”
“这一次,我总会让你们……不再看轻!”他深知,自己并非是巫师正宗一脉,但身为偏支上位,能有如此造诣,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最好如你所说,要不然,我们俩就不用活着回去了!”呼延烈今天跑了不少的路,低低的说了那句话,此时就已经躺在床上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巫师转头,看着他睡下的身影,嘴角轻轻的溢出一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就等鱼儿上钩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灰蒙蒙的时候,几道很是灵活的身影鬼魅一般从客栈的后院儿钻了出来,直直的奔着刚刚打开的宫门而去。
而这天下朝以后,齐思墨换了一身衣服,直接朝呼延灵的殿中走了来。
齐思墨进来的时候,呼延灵正坐在镜子前描眉,听见他的动静,她立即转过了头,而她的面容也极其直接的映入了齐思墨的眼中。
“谁让你这么画的?”在看见她的眉眼时,他冷漠的话语顿时说出了口,变脸的速度用极快形容也不为过。
就是他这般的变脸,让呼延灵原本就不舒服的心里更加的难受了起来。
隐三站在一边跟着,心里也有些着急,呼延灵并不是太了解齐思墨的脾性,当初隐九找了同慕菀那样相似的女人,对于那女人主子下手简直是眼睛都没有眨一眨,可见他对于伪品的确是极其的厌恶。
“收拾一下,跟我出宫一趟。”齐思墨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
齐思墨跟秦昊不一样,带着呼延灵出门并非是为了让呼延灵开心,而是借呼延灵来遮掩。
他们夫妻俩接连逛了四五个胭脂铺,在暗卫的百般探查和遮掩下,这才进了同福客栈的后门。
房间里,巫师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并没有让呼延烈露面,而是让他藏了起来,毕竟,他们俩这次出来都是悄悄的,自己虽然已经暴露了,但呼延烈还是小心藏好为妙,这样一来,也方便以后的行动。
齐思墨推门而进的时候,巫师刚刚从自己的情绪里抽出来,他看见齐思墨身边跟着的呼延灵时,声音很是及时的朝呼延灵道:“公主,可否给我和太子殿下一些时间,我们有事儿商议!”
呼延灵听了这话,甚至都没有过脑子,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在她的心里,永远是以齐思墨为先的。而齐思墨从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看她一眼。
她带着乌兰静悄悄的退了出去,由隐三带着,到了客栈后院的空地上,几棵柿子树因为风霜已经凋落的连片叶子都不剩了,只有两只乌鸦干巴巴的站在上面,瞧着很是萧条。
屋子里,
齐思墨神态温润的坐在一边,可身上的气场已经不容忽视。
巫师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他抿了一口茶,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太子殿下,此次我不远千里来京城,实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太子殿下的合作!”
“什么事?秦昊?”齐思墨没费什么力气就猜了出来。
巫师点了点头,也没有卖关子:“实不相瞒,我们有一良计,能让秦昊生不如死,只不过,也需要仰仗殿下的配合。秦昊此人,我们都清楚的很,狡诈而又阴狠,以太子目前之力,想要掰倒,应当还有些难度。”
他们匈奴人说话向来比较粗犷,这一点,巫师也没能避免,所以就在巫师这话说出口以后,齐思墨的脸色顿时变了。
温润的面具在一片片的破裂,齐思墨转身,眼眸认真的盯着巫师,眼神也从清明一片变得逐渐浑浊,看着面前的人,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