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菀一听,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判断:“不对!”
众人被她的话给说的一愣,皆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主子,怎么了?”惊夜将一伙儿给问出了口。
慕菀站在那里摇了摇头,朝几人问道:“你们便没有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事情么?”
惊夜和淮安皆是沉默,可作为好不容易搜寻到这里的参与者,保护这块布的暗卫却是开口道:“夫人,我们寻到这里并不容易,况且这字迹和布料也的确是燕将军留下来的,而且这消息也是在确保他们不在此处才传到京中的,只是如今派去西南方向的人手不够,这才给主子传信。”
慕菀瞅着这暗卫,唇角忽然溢出一丝冷笑,声音低低的道:“你怎么能确定这字迹就是阿泠所留下来的!”
“因为只有燕将军才知道玄机楼的通信机密,要不然也写出这样的字符。”黑脸暗卫一脸正经的道。
“那你们说,如今距离阿泠留下这血布已经多久了?”慕菀也不着急进寺庙,就在侧门的树下朝众人问了出来。
淮安想了想道:“这消息是暗卫早两天便得了的,只是顾忌着燕将军他们还没有跑远,怕被三殿下那边抓住,所以这才空了两天,加上近日,也接近三日了。”
“好,咱们就按三日算,那谁来告诉我,为何这血书的味道却是这般的新鲜,嗯?”慕菀拎着那血布,声音听起来也是浑不在意,想现场的气氛却是被她这一句话给紧绷了起来。
“主子,这血迹的颜色偏老旧,绝非新鲜之血!”惊夜凑上前看了看,却是摇头道。
“是么?颜色的事情自然有法子,可这气味却是无法的遮掩,你说,是不是啊?”慕菀的这句话刚刚说完,原本还垂在身侧的手忽然如鹰爪一般直接朝站在身边的黑脸侍卫摁了去,她无比精准的掐住了那人的脖子,手中凝聚起的怒气,直接将人给死死的摁在了墙上,那人只顾着紧紧的去抓慕菀的手,连反击都顾不上了。
而周围的人皆是被这一幕所惊。
“说,这块布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刚刚来之前,慕菀就知道,是有人按着线索寻到了这布条,可她的嗅觉是不会错的,前世,她闻了那么多的血迹,又专门学过,怎么会认错呢。
黑脸暗卫着实被慕菀给吓了一大跳,而且呼吸愈发的急促了起来,她摇了摇头,在空气愈发稀薄的时候,终于伸手朝里面指了指。
见他反应,慕菀伸手又一把将他给拎了回来,后面的暗卫见此立即将他给制服了。
“带回去,好好的审问。”慕菀皱眉看着那黑脸暗卫,这才抬眼朝淮安道:“这应当不是结束,你们玄机楼应该好好的查查了。”
“夫人,眼下要去哪里?”淮安点头,安抚好心中的心惊,又朝慕菀问道。
慕菀伸手指了指寺庙其中,继而又回身,朝众人道:“封锁庙门,逐一排查,一个角落都不要落下。”
众人一听,无一不利索的进去搜索,淮安和惊夜始终护在她的身边。
“夫人,这样短的时间段,血液的味道您真能分辨的清楚!”淮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好奇。
慕菀点了点头:“这个还得从生物和化学给你讲起!”
“什么?”听着那奇怪的术语,淮安有些愣愣的。
“等咱们回去,我就给你们讲啊。”慕菀摆了摆手,现在注意力只集中在找东西上。
“这暗卫既然有问题,那就代表着消息也有问题,只不过,这地点大抵也不算是乱选的,十有八九阿泠她们的确在这里给咱们留着消息呢,再不济,她们也一定在这里停留过,这样,咱们去找方丈。”慕菀一边走一边道。
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偏偏就是在方丈的屋子里出了事情。
当慕菀带着两人找到方丈的屋子的时候,她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应了一声,她刚将门给推开,那门便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将惊夜和淮安给挡在了门外,而两人见此,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朝慕菀护去,结果原本还寂静的院子,忽然冒出了许多黑衣人,淮安朝他们的来源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刚刚他们竟然全都是藏在井中的。
这一切,好像都是走在了别人的安排之上。
“主子?”惊夜一边同黑衣人缠斗,一边朝屋子中喊道。
而此时的慕菀,耳边虽然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可神思却全都投放在面前的事情上。
干净而又充满禅意的屋子里,老方丈被人绑在观景的禅木上,虽然嘴巴没有被堵住,可神情里竟是满满的绝望,而与此相对的是他的旁边,两个蒲垫子分别落在小桌的两边,男人一身的白衣坐在一边,一手白子,一手黑子,自己在同自己对弈,若是没有一边那方丈的绝望,慕菀几乎觉得这一幕就像是画中来的一般。
可如此鲜明的对比,又让她对齐思墨这个人愈发的皱起眉头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房间中弥漫着一股变态的味道……
“菀儿,你来了!”瞧见慕菀一直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齐思墨忽然开口问道。那声音,没有了齐思墨以往的温润,反而带着几分秦昊般的低沉,而且那熟稔的语气,仿佛他们之间有多么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