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顾知书正在家里吃饭呢,突然阿嚏了一声。
“肯定是燕归泠那个蠢女人在骂我。”他哼哼唧唧的道。
可一边的沉沙听见以后,却是摇了摇头道:“少爷,燕将军那人话很少,更不像是会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人啊!”
“你懂什么?那女人心眼儿小着呢!”顾知书一脸嫌弃的道。
“说的跟您多么懂女人一样。”沉沙小声的嘀咕道。
“爷怎么就不懂了,爷以前也常常混迹百花楼,春香楼的好不好?你没看见呼延灵那蠢货都被我困了好几天么?”顾知书哪里会听不到沉沙的念叨,他顿时反驳道。
沉沙一听,更是无奈的道:“少爷,您只是去听曲儿,又不是浪迹花丛,再说了,您觉得燕将军是那种眼里能揉进沙子的人。”
“揉不得沙子?”顾知书忽然捕捉到了一句话,他反复的咀嚼着这句话,模样也有些深思的道。
“是啊,您瞧燕将军就是一身正气,她定然喜欢勤奋上进的人。”沉沙开口分析道。
顾知书听着,原本还有些嗤之以鼻,可越听竟是觉得很有道理。
这样想着,他忽然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匆匆的扒拉了一口,就飕飕的跑到书房了。
……
呼延灵与齐思墨成亲的半个月后,呼延烈要从京城离开了。
他出发的这天晚上,特地带着巫师来了文王府,彼时,呼延灵正大喇喇的坐在房间里,笨拙的拿着手里的绣棚子在同嬷嬷学着绣花,一听见外面乌兰说呼延烈来了,顿时跟解放了一般,伸手就将绣棚子给扔到了一边,也不管后面嬷嬷的喊叫,风一般的就跑了出去。
“大哥,你终于来了?”呼延灵一脸笑哈哈的道。
“你这是怎么了?”呼延烈嫌弃的推开呼延灵,一脸诧异,跟见鬼一样的看着她身上挂着的那些还没有分好的五彩斑斓的线。
听见呼延烈这样问,呼延灵忽然低头,有些娇羞的道:“我……我在学绣花儿!”
“你脑子进水了吧!”呼延烈万分嫌弃的鄙夷道,可呼延灵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很坚持的道:“齐国的女子都会绣花儿,我听见其他人说,她们常常会给自己的夫君做衣服,所以我也想学。”
“你是不是傻?你去问问慕菀,你问问她会不会绣花?会不会做衣服?”呼延烈伸出手指头一个劲儿的点着她,那模样,好似恨不得要将她的脑袋给拧下来。
“大哥,慕菀不一样,慕菀根本就不像个女的好么?”呼延灵辩解道,可嘴角始终带着浅淡的笑意,那模样看起来,就是新婚女子的娇羞。
“公主这般也不错,只是希望公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保持这样的心态。”巫师站在旁边,倒是帮着呼延灵说了句。
呼延灵一听巫师也这样说,顿时有些模样嚣张的朝呼延烈道:“大哥,你听到了么?巫师都这样说了。哎,听说这齐国算命很赚钱的,要不是巫师只能算王室一脉,你也可以出去赚钱。”
“王妃,王爷请您和王子进去。”齐思墨的侍卫忽然出来通传道,呼延灵一听,顿时有些害羞的拉着呼延烈就往里面走。
后厅里,
齐思墨坐在那里正倒着茶,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人,看见他们一行人来了,也只是微微笑着点点头道:“你们来了?”
“三殿下倒是好兴致。”呼延烈语气有些不善的道,一边说着,还一边瞪了瞪旁边跟着的呼延灵。
呼延灵浑不在意,因为一看到齐思墨,她整个注意力都凝聚了去,恨不得时时的盯着齐思墨。
“哪里,不过是闲来无事罢了!”齐思墨语气温润,亲自给每人倒了一杯,在给呼延灵的时候,呼延灵一脸花痴模样,甜甜的笑道:“谢谢夫君。”
‘还谢谢?倒杯水怎么了?’呼延烈心中想到,也觉得这个妹妹很是没出息,也不知道巫师为何那般笃定,难道是傻人有傻福?他才不信呢。
“娘子言重了。”齐思墨原本就长得极其好看,对着呼延灵笑得时候,呼延灵觉得整个世界都颤抖了。眼神始终胶着在他的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王子准备什么时候出发?”齐思墨坐下,一脸温润的朝呼延烈问道。
呼延烈抿了一口茶,声音清清淡淡的道:“后日。”
“那本王定然带着王妃去送行。”齐思墨喝着茶,动作很是优雅,浑像一幅画,将呼延灵给迷得神魂颠倒。
“当然,我妹妹以后就拜托你了。”即便心里再如何的恨铁不成钢,可临走之前,作为兄长,还是得好好的提醒一下他,呼延灵这人,是他妹妹中最傻的一个,放她在这里无依无靠,他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啊。
“大哥,你放心吧,夫君对我很好的。”齐思墨还没有说什么话呢,呼延灵自己倒是一脸娇羞的开了口。
呼延烈听见这话,简直要一口血喷出来啊,这傻瓜到底真是彻底的被男色给迷住了,连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灵儿是本王的妻,本王自然会好好的待她。”齐思墨点了点头。
“王爷,万事好好安排,那个东西,掉不出您的手中。”在要离开的时候,巫师忽然朝齐思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