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赵玉珍就将杨露的房门拍的震天响。
“杨露,别给我装死,给我出来!”
房里的杨露则在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就进灵泉空间躲清净去了。
她刚到赵家时也不过八九岁,赵玉珍比她大上两岁,由于打小没见过亲妈,一直由赵奶奶养在身边,性子便格外霸道。
见到家里多出来一个后妈不说,还带了杨露这个同龄的拖油瓶,赵玉珍没少作妖,逮着机会就欺负杨露。
俩人有来有回,杨露占上风时,王四姐就责怪杨露不懂事,反过头去安慰赵玉珍。
赵玉珍占上风时,王四姐非但不安慰杨露,反而让她多让着赵玉珍,就因为赵玉珍从小没妈疼。
经历过几回后,再碰上赵玉珍没事找事,杨露就干脆躲得远远的。
这也导致了赵玉珍格外膨胀的自信心,觉得杨露打小惧怕她,所以才敢有恃无恐的逼她背黑锅,还把杨露给推进冰窟窿里。
赵大山和王四姐在房间里都听到赵玉珍有些尖锐的咒骂声,哪怕是自己的亲女儿,赵大山也觉得有些过分了。
怕王四姐心里有疙瘩,赵大山便冲王四姐无奈叹道:“玉珍这孩子,真叫她奶给惯坏了。”
王四姐却笑着宽慰他:“没事,小姑娘哪有没脾气的,就是亲姐妹还时不时拌嘴吵架呢。”
尽管知道继女在找女儿麻烦,王四姐却不肯替女儿出头。
她心里还介意女儿白天将她也拦在房门外的事情,要是单不理赵家人也就算了,她这个当亲妈也一样不理,王四姐难免有些伤心。
赵大山松了口气,状似不经意的感叹:“四姐,我赵大山的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就是娶了你这么个贤惠的媳妇。”
王四姐脸上果然露出了笑容。
堂屋的赵玉珍似乎也闹腾累了,想到屋里装死的杨露,越想越气,对着房门狠狠踹了几脚。
“你有种就一辈子别出来,我看是你先饿死,还是先出来给我认错!”
放完狠话,赵玉珍才气哼哼回自己房间。
第二天早上,杨露依旧没有出现。
赵家人仿佛极有默契一般,问也没问杨露。
只有王四姐拍门喊了几句,见没人答应,也就丢开手不管了。
刚才赵小山过来说那位男知青已经回村了,赵奶奶就让赵小山赶紧去找男知青把事情说清楚。
只要男知青那边没问题,大队长很快就能发通知了。
赵小山不情不愿的把男知青叫出来,三言两语就说动了男知青。
只要外人问起那天赵玉珍找他的事,他就说是借书就成了,其他捕风捉影的事一概不存在。
男知青也十分爱惜羽毛,能跟赵玉珍撇清关系,他求之不得。
于是,中午吃过饭,大队里的敲锣打鼓将全村人聚集到了打谷场。
通过铁皮大喇叭,将李二狗乱传闲话,导致大队里未婚女同志名声受损的事,做了一个简单的口头批评。
末了还警告道,要是再有下回,就不是口头批评这么简单,轻则扣工分,重则劳动改造。
人群中的李二狗本来是跟过来看热闹的,却没想到自己成了那个热闹。
他又上不敢跟大队长顶嘴,只能低头认错,心里却止不住的骂娘。
好家伙,他难得说一回老实话,反倒要挨批评,上哪说理去?
李二狗在心里骂骂咧咧,眼睛却在人群中搜索两个当事人。
男知青站在知青队伍里,一脸严肃,倒是装得听像那么回事。
赵玉珍则不同,大队长话音刚落,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骂起李二狗。
哪怕身边没人迎合她,也能骂的十分起劲。
赵玉珍人缘本就不好,有那看不惯她的人,立刻就忍不住了。
“诶哟,天底下还真有这种人啊,骂起别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昨天是哪个坏了心肝,嘴巴又长疮,才会把自己干的事栽赃给别人。”
说话的人语气有些阴阳怪气,骂人的词,全是赵玉珍刚才用过的,好像特地来打赵玉珍的脸。
周围人听了,顿时哄笑出声。
赵玉珍叉着腰,狠狠瞪了开口的那姑娘一眼,恶声道:“关你屁事,她又不跟你们家姓,要你替她出头?”
说话的姑娘白了她一眼,一副懒得跟她吵的样子。
赵玉珍却以为自己赢了,得意的哼了声。
田杏站在人群中,看着赵玉珍嚣张的模样,想起被她推进冰窟窿里的杨露,说不定现在烧还没退,心里顿时觉得赵玉珍更加可恨起来。
一旁的姑娘见田杏似要出头跟赵玉珍掰扯,连忙拉住她:“别去,你没看见她那个嚣张的样子,咱们说不过她,干脆不理她就是了。”
“我还能怕她?”
田杏甩开身边人的手,冲赵玉珍扬声道:“赵玉珍,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既然你早知道李二狗说的是瞎话,那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怕不是你心里有鬼吧。”
“田杏!这里头有你什么事?”
赵玉珍脸色微变,用眼神警告田杏不要多嘴。
田杏却不怕她,冷笑道:“你那些心思我都知道,你怕你承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