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家伙,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杀我?”
马塔法利神父看着走过来的格格兰,惊慌地大声质问。
“你们魔女教派制造的大雾霾害死的人还少吗!我不过是为了排出体内多余的非凡特性罢了,我想活命有什么错?”
“或许吧,就当你没错好了。”
格格兰迈着轻盈的步伐,施施然走近马塔法利神父。
“那你为什么要来杀我?为那一家人报仇吗?如果你们不追查我,那个胚胎就不会触发,他们也就不会死了!”
马塔法利狂怒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远离那疾病的源头,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我为什么要来杀你……仔细想一想理由还不少啊。或许是因为我们家天真的小刺客跑到我面前来哭鼻子?或许是因为你对散播痛苦那种外行人的举动?”
格格兰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毛,“想这些理由还怪麻烦的。算了,你还是记住这个答案好了。”
“不为什么,我觉得把你杀了可能挺有趣的,所以我就来了。”
格格兰用鞋尖轻轻抬起马塔法利的下巴,让对方的呼吸暂时停滞了一瞬。
“你那种通过折磨将死之人来散播痛苦的手段实在是太低级了,让人忍住不想笑。”
“死人又怎么感受痛苦?而以你的手法,留给活人的不是痛苦而是仇恨这种杂质。”
格格兰一脚将马塔法利踩翻在地让他无法动弹,黑色的火焰从她的脚下蔓延开来,将马塔法利的身影逐渐吞噬。
“真正的痛苦魔女,是给将死之人以安宁,以此将痛苦永远铭刻在生者的心中。给我记住了,你这个下三滥!”
格格兰脚下猛然发力,将那个遍布黑焰的人形的胸口踩的轰隆一声塌陷了下去,然而,表面的皮肤之下却不是骨骼和血肉,而是黄铜的螺丝和线圈。
“跑了吗……应该是被我甩出去之后用了替身,先前不用也是为了让我以为他不能用……切,狡猾的家伙。”
格格兰兴味索然地把手套向上提了提。
“反正那疾病已经固化到了足以致命的程度,就算现在不死也没几天好活了。”
她迈步走出教堂,等在外面的马车夫一脸讨好地叠起双手,让她踩在上面登上马车,不沾染街上的泥水。
……
另一边,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马塔法利神父已经解除了恶魔变身的状态,眼窝的伤也已经愈合,但是疾病的症状却是丝毫没有减弱,所以他跑的跌跌撞撞。
该死的疯女人……魔女教派的家伙真的都他妈是一群疯子!该上火刑架的疯子!
马塔法利神父在心里恶毒地骂道,尽管这并不能让他的症状减轻,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骂出声来。
这疾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恶魔的身体素质也完全没辙,想要根治起码也得是玫瑰学派的那些“巫王”调配的药剂才有希望……
马塔法利又忍不住咳了一口血出来,他不得不停下,将那块沾有自己血液的泥土大口吞进腹中,以免被人用神秘学方式追踪。
这个身份差不多是用到头了,不过还是得尽可能逃一天算一天,离新年也只有一个多月了,那边绝对不容有失!
站起身来的马塔法利不敢有丝毫停顿,撕下一块衣服捂住嘴就继续向前跑,嘴里满是泥土和血液混和的腥咸味道,这竟然让他的咳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减缓,他跑的更快了。
绯红色的月光照耀着马塔法利的身影,照亮了他前方的道路,他的目标是塔索克河,只要到了河边,用灵性之门召唤机械造物,自己就能顺着河流直接离开贝克兰德!
然而,红月的光芒突然暗淡了,马塔法利只觉得眼前的景象不自然地扭曲起来,路边的街景、行道树都缓慢且不正常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糟糕,好像又有什么问题……
马塔法利猛地抬起头看向红月的方向,然而,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意识就彻底消失了,残留在他脑海中的最后一幕,是一条鳞片折射出七彩光芒的蛋白色巨龙,她的翅膀张开之时,红月的光芒都被她遮蔽了!
然而,失去意识的马塔法利并没有就那样傻站在原地。相反,面对直接将神话生物投影投射至他意识海中的奥黛丽,他反而有些滑稽地鞠了一躬,然后,做了个挥手的动作,随后才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
“‘正义’小姐,解决掉他了吗?”
阿泰尔从一旁的墙边跳下,落到奥黛丽·霍尔身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已经解决掉了。”奥黛丽点了点头,“但是,他应该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个才是他真实的身份。”
奥黛丽小姐弯下腰,手指在瘫软在地的马塔法利身上轻轻一按,巨大的力量顿时施加在了他的身上,这个“马塔法利”居然也在一瞬间崩解成了碎裂的金属。
“居然也是人偶?可是,他明明,明明受到了疾病的影响……”
阿泰尔愕然反问。
“没错……你知道我的‘观众’途径序列2的名称叫什么吗?”
奥黛丽小姐不等阿泰尔回答,就补充道:“序列2的名字是‘作家’,只要在祂的剧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