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就是皇后,母仪天下。
永泰帝被孟氏那一哭,弄得十分恼火,一个奴才,做出了丑事,还有脸在他面前哭,还有脸提什么当年。
南瑾温柔小意地捏着他的肩,“陛下,切莫气坏身子,您龙体康健,才是万民之福。”
“还是爱妃知礼,今年的年宴,就交予你来安排,。”
“陛下有令,臣妾是义不容辞,只是皇后那边…”
永泰帝眼中泛起厌恶,“爱妃不必担心,孟家家风不正,皇后…”
最后那声皇后,永泰叫得很轻,南瑾装做没听到一般,娇羞道,“那臣妾就遵命,若不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希望陛下您能多指点。”
“好,爱妃尽管放手去办,稍晚我让人将凤印拿过来。”
“臣妾尊旨。”
孟皇后被夺了凤印,娘家又被贬,又急又气,可她如今却不敢再闹,只能将殿中的东西全部砸烂,发泄心中的不满。
南瑾听闻后,笑得越发开心,她目送永泰帝去栾贵妃那边,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孟家失势,韩家下台,这是两位皇子背后的靠山。
四皇子府内,孟宝昙焦急地走来走去,宫中的人说姑母要闭门静养,凤印交到南瑾的手中,此事非同小可。
孟家已不是国公府,而是信恩侯府。
四皇子不见她,眼下她无计可施。
想了想,对旁边的丫头道,“说起来,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南四小姐,本妃倒是蛮想念的。”
丫头听出她话出的意思,立马出府将南琬带过来。
不知她与南琬说了什么,也不知南琬在四皇子府发生何事,总之隔日,南珊便听到南琬成了四皇子侧妃的消息。
她讥笑一声,南琬也算是得偿所愿,于是只派人送了贺礼去侯府,人却没有露面。
很快,年关至。
皇家的宫宴如常举行。
今年操办的人是南瑾,自然少不了吟诗做词。
南瑛和南琬是侧妃,也都来参加,算起来,南家的姐妹们都到齐了。
大殿的四面柱子上金龙缠绕,口吐金珠,上面挂满金边红底的条幅,上面写满字,走进一看,原是诗词,南珊无奈一笑,正好对上南瑛望过来的眼睛,视线交汇一下,无声胜有声。
凌重华冷着脸,“若不喜,我们走。”
“别,夫君,她们做她们的诗,我们听听就好。”
永泰帝坐在正中间,左右两边分别是孟皇后和南瑾,南瑾气色不错,看着众人,低声含笑道,
“陛下,今年喜事多,皇家添了不少人,也将要添丁,臣妾先敬陛下一杯。”
“爱妃辛苦。”
“臣妾份内之事,何来辛苦。”
孟皇后咬着牙出声,“皇贵妃代本宫协理后宫,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臣妾应该的。”
两位女人眼中火花四射,在空中击碰。
永泰帝道,“爱妃,此次宫宴有什么节目,你且来安排。”
南瑾微微一笑,看向众人,“此次是本宫受陛下及皇后所托,安排此事宫宴,说来不算什么新意,不过是想着往年在闺中时,与府中的姐妹们相处的情形,倒也是巧,今日,府中的姐妹全部相聚在此,也是有缘。”
说到这,她轻击一下掌,舞娘们鱼贯而出,每人头上都戴着一朵仿真的绢花。
“此次节目也简单,等下舞娘起舞,舞中乐声一停,其中一位将头上的绢花抛出,抛到谁的面前,谁选一首柱子上的诗,默看三息,再背诵出来,若背不出来,也有惩罚。”
永泰帝来了兴致,问道,“爱妃,什么惩罚?”
“惩罚嘛,便是自罚三杯,再做一首祝酒词。”
“好,此法甚为风雅。”
后面皇家乐师们早就准备就绪,只等南瑾一个手势,仙乐响起,舞娘们开始翩翩起舞。
舞乐一停,一朵红色的绢花就朝南珊这边飞来,南珊心中暗想果然不出所料,南瑾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想让自己当众出丑。
凌重华眼睛未抬,袖子不经意地一扫,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见那绢花朝旁边四皇子桌上飞去,落在南琬的面前。
南琬心中一喜,正愁没机会在四皇子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艺,机会就送上门来。
永泰帝看一眼南瑾,“四皇子府上的这位新侧妃,朕记得也是爱妃娘家的妹妹吧。”
“正是。”
南琬今日打扮得富丽,头上的宝石金钗都将人眼睛晃花,她开心地站起来,拿起那朵假石榴花,
“婢妾献丑了。”
她选中一首诗,诗一放到她的面前,她就满意一笑,果然都是大姐姐从前的诗作,而选的这首,正是她熟知的一首。
自然三息后,她轻松过关。
心中得意,娇羞地看着四皇子,四皇子也朝她一笑。
舞乐又响起,停顿中,花朵飞出,又朝南珊这边飞来,凌重华放下杯子,袖子一甩,置于膝上。
那花不偏不倚地落在大皇子的面前。
宫人送上诗作,大皇子看一眼上座的南瑾,又看一下手中的诗,低头吟道,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