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珠儿挣扎着试图摆脱黎夜玉的辖制,“这里发生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路过……”
“所有人都受了惊吓,惊慌失措地往外跑,你却还要从这里路过?”
王青霞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们是傻的吗?”
沈芙蓉也冷冷道,“还有,你身上这凶蛛粉又作何解释?此时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要狡辩不成?”
“我……”
珠儿此刻完全慌了神儿,她一边挣扎一边哀求:“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也是受人指使,逼不得已……”
受人指使?
沈芙蓉皱了下眉,这丫头是张秀娴的贴身丫鬟,指使她的人不言而喻。
王青霞也立即问道:“还不如实交代,你究竟受何人指使?可是那张秀娴?”
珠儿一脸惶恐,“是……是……”
见她支支吾吾的,王文安一脚踹在了她的腰背上,随后举起手中长剑,直指她的喉咙:
“还不快说!爷的剑可不长眼。”
珠儿吓得一哆嗦,“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是……是我家大姑娘……”
“你这贱婢,竟然敢做下此等疯狂之事,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珠儿话未说完,一声怒气冲天的厉喝打断了她,众人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张秀娴怒气冲冲地快步走来。
张秀娴走到近前,猛然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朝着珠儿脸上打了过去。
珠儿身子一个踉跄,如若不是身后衣领被黎夜玉拎着,她早就扑倒在地了。
张秀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冰冷一片:
“大胆珠儿,你偷偷在外与人私通被本姑娘撞破,本姑娘只不过罚你饿着肚子在外跪了一夜,你竟然就想出这种阴损法子来,想诬陷报复本姑娘,简直罪不可恕!”
“不!我没有……”
珠儿闻言面色一变,心中无比慌乱。
昨天大姑娘确实是寻由头,罚她在院外跪了一夜,她本以为是大姑娘心中有气,又在拿她泄愤。
毕竟这样的事,从前没少发生过,她们当丫鬟的,经常被主子当成出气筒,她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想今天,大姑娘却将这件事翻了出来。
她心知肚明,是因如今事情败露,大姑娘想推她出来当替罪羊顶罪。
她很想辩解,可她确实已将自己给了表哥。
她没想到大姑娘竟连她已非完璧的事都查了出来,原来早就打算好了,要将一切的事都推到她身上。
但她自忖多年为张府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姑娘怎么能如此对她?
扰乱大学士府的花宴、意图谋害官家贵女可是大罪,下场可就不会是几个耳光,饿肚子罚跪这么简单了,恐怕会性命难保。
珠儿狠狠的咬住下嘴唇,一瞬间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
今日之事本由大姑娘所起,不管大姑娘是想利用她害人,还是想借机除掉她,或者说是想一箭双雕,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杀了她灭口。
她若想活命,只能从家中老爷那里下手。
老爷还要靠她监管大姑娘,怎么舍得丢弃自己?
若是老爷知道自己是受了大姑娘胁迫,一定会出面搭救自己的。
到时,她一口咬定是大姑娘逼自己往沈芙蓉几人身上撒药的,老爷一定会认识到大姑娘的狠毒,再次将大姑娘送到庄子上。
只要过了眼前这关,她立马就和表哥远走高飞,找个僻静地儿隐身,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想到此,珠儿心中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抬起头来对张秀娴道:
“大姑娘,您将我带回府吧,老爷一定能查明真相的。”
“你还有脸让我带你回府?”
张秀娴冷笑道,“你自己做下丑事,不知悔改不说,还意图嫁祸于人,陷害我张府,这样吃里扒外的丫头,就该直接拖下去杖毙!”
“婢子伺候了大姑娘这么久,是不是冤枉的大姑娘心中最是清楚,大姑娘如若不肯带婢子回府,婢子就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珠儿猛然抬头,话中有话。
张秀娴从中听出了满满的威胁之意。
她那双狭长的眼眸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眼角微挑着,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她谋划了那么久,沈芙蓉却还安然无恙,她心中甚是愤恨,暗怪珠儿办事不力。
何况珠儿本就是父亲安置在她身边的耳目,她早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又怎么可能再将她好好的带回府?
不过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若当众伤人性命,必会落个肆意妄为,甚至是歹毒的名声。
不如先将珠儿带离大学士府,在路上再下手除掉她,回府后再对人言:珠儿乃是畏罪自尽。
珠儿折在大学士府的赏花宴上,父亲可能会不高兴,不过父亲再是舍不得珠儿,也抵不过张府未来的前途名望,所以父亲也必不会怪她。
想到此,张秀娴转头对沈芙蓉、王青霞几人说道:
“今日之事,全由这贱婢而起,这贱婢险些害了各位姐妹,着实可恨,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