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们又在库房找了两个尖尖的动物牙齿,贴在了面具嘴上。
面具成型后,十月当时就被吓了一大跳,嘴里一直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最后,十月更是哆嗦着手,拒绝再和沈芙蓉一起做后面的工序。
沈芙蓉担心真把她吓坏了,昨晚便没有再做。
今天和萧天陌一同回来,沈芙蓉便叫上萧天陌和她一起,在面具上画恐怖恶心的图案。
萧天陌乍然一见,也被吓得不轻。
后来见沈芙蓉兴致高,便点头同意了。
半个时辰后,被画得越加五色奇诡的面具,让沈芙蓉扣在了脸上。
戴上面具后,沈芙蓉在铜镜前照了照,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还挺逼真的。”
十月在一旁叫道:
“沈姑娘,快些将这面具摘了吧!吓煞人了。”
萧天陌柔情的眼神凝望着沈芙蓉,宠溺一笑,“无妨,喜欢的话就戴着吧!”
沈芙蓉转过身面向两人,清了清嗓子,摆起了说书人的架势。
她阴森着语气开口:
“话说,北城角有一个老妇人,她专门摆地摊卖人皮面具。
有那么一天,一个贵妇人路过此地,看中了一块容颜倾国倾城的美人面具。
听老妇人讲,这块面具是一个绝色舞姬的面皮所制,戴上它能让所有男人对她倾心。
贵夫人便掏钱买下了它。
她不求所有男人的倾心,只求自己的花心夫君能对她真心相待。
皇天不负有心人。
贵夫人戴上人皮面具后,她的夫君果然跟换了个人般,对她宠爱有加,百依百顺。
贵夫人多年心愿得偿所愿,心中无比欢喜。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再也摘不下来了。
她对此也并未放在心上,只道以后就当自己是另一个人便是。
可就在一天夜里,她在铜镜前梳妆,却看到铜镜中出现了诡异的景象:
一个绝美的女子伤心欲绝,哭得满脸的泪痕,眉心一颗红痣却红得耀眼。
突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女子额前的红痣上狠狠地划开了一道伤口,顿时血如泉涌。
可铜镜中的女子却不觉得疼般,竟然直直地看着贵夫人裂开嘴笑。
贵夫人吓坏了,忽的站起了身,却发觉有东西“滴答、滴答”的落下来,滴落到地上。
她慌乱摸上自己的脸,这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脸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就像先前铜镜中的女子一样……”
十月第一次听沈芙蓉说书,还是这样恐怖的鬼故事,登时吓得脸都白了。
她不等沈芙蓉将故事讲完,便一下子跳了起来,惊慌地逃窜出了门。
“十月,别走啊,我还没讲完呢?”
沈芙蓉见此,不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当即便追出了门。
……
侯夫人张氏和张秀娴一路匆匆来到了庄子上。
守门的门房见是镇国侯府当家夫人张氏的马车,当即便放了行。
从马车上下来后,张氏和张秀娴直接来到了庄子主院。
就在离正堂还有几步远时,她们两人看到许庄头的小女儿十月掀帘跑了出来。
张氏刚要唤人,却见十月抬手捂住耳朵,一扭身儿往一侧跑去,压根儿就没往她们这边看。
张氏沉下脸,正要高声训斥,却瞧见又有一人掀帘走了出来。
她刚想开口,却在这时看清了这人的模样。
只见这人满脸狰狞,青面獠牙,嘴角还向下不断滴着殷红的血珠,说不出的恐怖诡异。
这哪里是人?
分明是地狱之中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张氏登时惊恐的惨叫一声,只觉眼前一黑,便直挺挺地晕倒在了地上。
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张秀娴,也是吓得冷汗连连、两股战战,差一点直接魂飞魄散。
掀帘出来的沈芙蓉也被惊到了。
她本以为门外是十月,没想到却是两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女人。
眼见其中一个岁数大些的直接晕倒,另一个虽然还没晕,却脸色惨白,全无血色,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沈芙蓉连忙摘下脸上的面具,向暂时还没倒下的张秀娴抱歉道:
“你没事吧?你们不要怕,这是假的。”
她说着,又关切地看向倒在地上的张氏,“这位夫人怎么样?可是需要就医?”
不会吧不会吧,这位夫人不会真被她吓死了吧?
见阴森鬼脸变成了娇美人脸,张秀娴呆呆地看着沈芙蓉,说不出话来。
听到门外有动静,萧天陌也掀帘走了出来,随后一眼便看到了站着的张秀娴,以及倒在地上的嫡母张氏。
他不由皱了皱眉:“你们怎么来了?”
回头见萧天陌出来了,沈芙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赶紧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听沈芙蓉说张氏误以为她是鬼,而后被吓晕了,萧天陌不由满头黑线。
张氏今年还真是命犯太岁,先是被他吓晕倒了一次,这回又被沈芙蓉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