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镇国侯作为开国勋贵,是当今皇上跟前的功臣。
而作为同样助皇上打下半壁江山的开国大功臣淮南王,自战场上无意中救过镇国侯一命后,二人交情升华,很快便开始暗地里称兄道弟。
此次淮南王进京贺寿,镇国侯虽方痛失了爱子,却还是在府中设了宴,款待远道而来的淮南王。
镇国侯府坐落在京城最繁盛的地方,占地甚广,宅子也宽敞。
而在镇国侯府一处繁花锦簇的院落中,此时淮南王正拉着一个粉衣婢女的手不放。
这粉衣婢女生得如花似玉,在宴上伺候淮南王用膳之时,被淮南王一眼看上。
侯夫人张氏便顺水推舟,明着吩咐粉衣婢女过来上茶点,其意却是打算将粉衣婢女直接送给淮南王享用。
淮南王生性好色,见了这方才在宴上便勾了他心神的娇滴滴美人怎肯放过,当即便令粉衣婢女侍寝。
可粉衣婢女怎么都不肯从,急不可耐的淮南王此刻很不爽。
但看到美人粉腮挂泪,更加惹人怜爱,他又正在兴头上,便强忍着将粉衣婢女直接甩上床的冲动,轻轻抚摸着粉衣婢女玉手,耐着性子安抚道:
“莫哭,莫怕,只要你今日如了我的愿,我许你今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何?”
岂料粉衣婢女听了淮南王的话,不但不乖乖从之,还拼命的挣扎起来,试图要挣脱淮南王的魔爪。
淮南王耐心耗尽,反手捏住了粉衣婢女的下巴,不悦斥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做我淮南王的侍妾,不比做这劳什子的婢子强多了?”
淮南王说着,强行将粉衣婢女拉上床,并动手开始撕扯起粉衣婢女的衣裙来。
可哪承想这粉衣婢女突然从怀里掏出一物,猛地向淮南王的心口处刺去。
淮南王未料到粉衣婢女胆敢刺杀他,大吃一惊之余,他本能地一闪,躲过了粉衣婢女的偷袭。
虽然粉衣婢女是这样近距离的出击,他又毫无准备,但他毕竟身经百战,自是临危不乱,很快便冷静下来。
见粉衣婢女趁他躲闪之时,已从床上跳到地下,转身逃向门口处,想要夺门而出。
淮南王大怒,抽出腰间佩剑便追了出去。
淮南王很快追上跌跌撞撞向前跑的粉衣婢女。
就在他平举手中长剑,要从粉衣婢女的左胸刺进去,以解心头之恨时,一只修长的手猛地伸了出来,拦在了他的面前。
淮南王惊讶转头,正对上一双淡然清透的眸子。
淮南王不由得一愣,“大公子?!”
来人俊朗依旧,虽然那双暗沉的眸子有些深不可测,可他确认是镇国侯府的大公子萧天陌无疑。
淮南王皱起了眉头,不是说这侯府大公子死了吗?
如今怎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就在这时,听到声音不禁转过头来看的粉衣婢女,不知是力竭还是惊吓过度,眼看“嘤咛”一声,就要软倒在地。
萧天陌急忙抬手搀扶住了她,并微微躬身回应淮南王道:“见过世叔。”
淮南王鹰隼般的眸光在萧天陌面上转了一圈后,转而落在了如若不是被萧天陌拉住,就直接软倒在地上的粉衣婢女身上。
此刻正好有一物从粉衣婢女的手中滑落,淮南王认出正是方才粉衣婢女用来行刺他的暗器。
看清此物,淮南王瞬间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只因他惊愕地发现,这根本不是他以为的匕首暗器,而是一截白玉萝卜。
“这、这...”
淮南王喘着粗气,脸上神色缤纷变幻,活似个五颜六彩的大染缸。
原来这粉衣婢女并非真的要刺杀他,只是为了脱身而虚张声势。
可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如若让人知道,他堂堂一位久经沙场的勇将,竟然连匕首和厨房的萝菔根都分不清,还不得笑掉大牙!
看淮南王神色古怪,萧天陌心中了然,故沉声开口:
“这丫头素来毛手毛脚,还请世叔恕罪,莫要同她一般计较。”
见萧天陌并未问及他拔剑的缘由,淮南王暗暗松了口气,嘴上却道:
“这般的不懂规矩,倒真应该好生调教一番,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身为下人竟然如此狗胆包天,实在太过放肆!”
却是并未再提要让粉衣婢女侍寝之事。
萧天陌垂眸掩去眼中神色,淡淡回道:“世叔教训的是。”
淮南王斜睥了态度还算恭敬的萧天陌一眼,冷哼一声,甩袖下了石阶,大步离开了院落。
待淮南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后,萧天陌将目光投到了此刻已缓过神来,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的粉衣婢女身上。
转瞬想到这婢女的真正身份,萧天陌的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眼前的粉衣婢女名唤汀兰,如今二十出头的模样,长相却是非常甜美可人,乃是镇国侯外出征战时救回的孤女。
因汀兰言亲人早已亡故,镇国侯便将她收留在了府中。
就连汀兰这个名字,都是镇国侯给她取的。
可谁也想不到,这卑微婢女竟然是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