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杜三钮一本正经道,“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啊。”扭头看向而儿子,“团团,圆圆,明天就能吃到爹爹亲手做的饭,开不开心啊?”
“开心,开心,非常开心。”卫若愉抢先替大侄子回答。
啪!
卫若怀一巴掌名拍在他脑门上,转而对杜三钮说:“媳妇儿,听我给你讲,我从未做过饭,咱儿子以前也只喝过米汤,就我这手艺,万一把他俩吃出个好歹,心疼的不还是你么?对,还有我。”
“咳!”
“你给我闭嘴。”卫若怀扭脸怒瞪一眼幸灾乐祸的卫若愉一眼,转过头瞬间切换成温柔中带点讨好,“你说是不是?”
杜三钮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卫若怀心中一喜,“没关系,我教你。”
“教我?”那不还是得他做,“等等,你看著我做?”卫若怀一见她点头,喜笑颜开,“这个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明天下午早点回来。”
“祖父,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什么时候也给我定门亲事。”卫若愉冷不丁开口。所有人齐刷刷看过来,看得卫二少后背一寒,“我说错了么?我已经十四啦,十四,大哥和嫂子当初也差不多是这时候定亲。”
“你不是号称要找个和你嫂子一样贤惠的吗?”卫老挑起松弛的眼皮,“我可没这本事。”
卫若愉脸上一热,“我三钮姐是世上最贤惠的人,哪有人能和她一样。祖父,你帮我找个差不多的就成,我不挑。”
“这样还叫不挑?”卫若怀乐了,“你可别难为祖父了。”
“我没跟你说话。”卫若愉白他一眼,“再插嘴,我,我以后就不成亲,住你家去。等我老了,就叫团团和圆圆给我养老。”
“瞧把你给美的。”卫若怀嗤一声,“媳妇儿,吃好了没?吃好了我们回房给团团、圆圆洗澡,然后我们一家四口睡觉。”说著,得意的看卫若愉一眼。
“真够幼稚。”卫若愉鄙视他,“你什么时候能不炫耀你儿子和我三钮姐?”
“我是皇上钦点的状元。”卫若怀道:“大三/元和小三元。这点行吗?”
卫若愉:“……我不认识你。”
“噗!”丁春花实在忍不住,“卫叔,我和三钮她爹明晚还来你家吃饭啊。”
“婶子!”卫若愉好心累,“不带这样的。”
“再不吃你的粥就凉了。”卫老提醒他,“若怀,你们吃了好就回去歇著吧,我可不希望被饭呛死。”
卫若怀得意的脸色一僵,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默默地一手抱起一个儿子,“团团和圆圆尿了,我去给他俩换尿布。”不待卫老开口,抱著就走。
杜三钮无奈地跟上,不忘拿两个包子给没怎么吃饭的卫若怀吃。
翌日上午,杜三钮把签死契的下人和卫家家生子儿召到跟前。这班人的生死掌握在杜三钮手里,除非有人用性命威胁他们,否则他们不敢把变蛋的配方透露出去。
卫家地方有限,没法让下人们分开做变蛋,杜三钮又对他们放心,便把人聚集到后院,教他们做变蛋,而守著后院门是赵家老两口。
大夫人把赵家一房人的卖身契杜三钮,杜三钮不怀疑赵家的忠心,但是很怀疑他们至今还把大夫人当成主子,而她是只是主子的儿媳妇。
杜三钮以赵家老两口年龄大,搬不动石灰等物为由把人支出去,赵雨和她嫂子照顾团团和圆圆,赵雨的两个兄长被钱明带去作坊里帮忙,赵家人也没意识到杜三钮防著他们。
八月二十,变蛋成。
杜三钮留一坛,六坛送到京城,二十三坛送往码头。每坛有一百个晾干的变蛋,然而还没到九月二十,京城又来信了。三张信纸密密麻麻写的满满的,精简出来就一句话,有没有变蛋?再来十坛。
杜三钮气笑了:“母亲真当我是贩卖变蛋的。”
“别恼。看我的。”卫若怀提笔,发挥状元郎的才能,洋洋洒洒五张信,然而归根到底就五个字——没钱买鸡蛋。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单单牲口就有六张嘴等著吃,而且全都指望著杜三钮的作坊和杂货铺。做出的变蛋都送去京城,他们吃什么?不是想吃吗,拿银子换。
大夫人接到信也是气得哭笑不得,偏偏没法反驳。卫若怀的俸禄不多,杜家没几个钱帮衬他这两点是真的,杜三钮从京城回去的时候,大夫人又很清楚她身上有多少银子。
卫若怀说得理直气壮,大夫人也估摸出儿媳和儿子身上没多钱,无法反驳,可是她又对亲戚朋友承诺,不日就有变蛋,要多少有多少,只得命人送去一千两银子。
九月底,京城卫家来人时,杜三钮的作坊还没建成,只能继续窝在后院做变蛋。过来送银子的人是京城卫家账房管事的长子,可以说他是除了账房管事以及贴身丫鬟,大夫人最为信任的人。然而他一看后院到处都是鸡蛋、石灰等物,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心中很是复杂。
待他回到京城,大夫人问起变蛋的事,他想都没想,就说大少爷如何可怜,少夫人做变蛋如何不容易,听得大夫人讨厌他话里的自己,太可恶了,把儿子和儿媳妇当成什么人了。
但是人呢,都不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