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变成了星光灿烂的天空,无数紫藤花浮在半空中,就像一大片淡紫色的云,时不时有花瓣飘落下来。密室中央的十三根石柱上,挂着精美的银绿色的丝绸缎带,一看就是马尔福家的珍藏。地板上放着一盏盏圆圆的小灯笼,发出淡淡的黄光,中和了大厅的地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和魔纹发出的绿莹莹的光芒,使之看上去没有那么神秘和危险,反而带着一丝温暖清新的感觉。
不得不说,卢修斯对美——尤其是符合斯莱特林标准的美——绝对是有着极高的品味。
“在开始之前,我必须提醒你们,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婚姻契约,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神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契约直接绑定了两个人的灵魂,可能它曾经有解开的方法,不过早在千年之前就失传了。所以一旦立下这个契约,就是生生世世,除非一个人的灵魂彻底消散,否则无法解除。”格雷女士问,“所以,你们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确定。”安妮塔和德拉科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道。
“很好,那么,我祝福你们。”格雷女士的眼中有着笑意,还有一点点几不可察的羡慕,她轻轻地点了点安妮塔和德拉科的额头。
安妮塔和德拉科感觉到有一段文字随着格雷女士冰冷的指尖流入了他们的大脑,他们完全不认识这些文字,但是却自然而然地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安妮塔转头看了西弗勒斯一眼。
西弗勒斯对着卢修斯摆出一张臭脸,仿佛卢修斯欠了他几千万金加隆不还——唔,其实这么说也没错,马尔福家可不是拐走了他的女儿吗?见安妮塔看过来,西弗勒斯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他牵起嘴角,冲安妮塔点了点头。
安妮塔眨了眨眼,向西弗勒斯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连眼睛都眯成了一弯新月。
安妮塔和德拉科面对面站在十二根石柱围着的圆中间,互相握住了对方的左手。他们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同时吟唱着一种奇怪的、谁也听不懂的咒语,在场的几人只觉得这种咒语中带着一种古朴而苍茫的力量。
随着两人的吟唱,他们的灵魂渐渐脱体而出,漂浮在他们身体的上方,同样是以左手交握的姿势。
一缕发丝从安妮塔和德拉科的头上脱落,仿佛被无形的风托着,汇集在一起,变成一条细细的淡金色的丝线。于此同时,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安妮塔和德拉科的灵魂中,只不过这一条丝线是半透明的乳白色。
安妮塔和德拉科继续吟唱着,依然是那种奇怪的语言,不过这一次,在场的几人却莫名地听懂了他们说的话:
“我们将互相拥有,无论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都彼此相爱、尊敬、珍惜,始于今日,直至灵魂归于虚无。”
丝线缠绕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微微闪了闪后,隐没在两人的手中。他们的手腕上有一个复杂玄奥的图案一闪而逝,这是契约成立的标志。
两人的灵魂回到了身体里,安妮塔隐隐感觉到,她的身体里,她的灵魂中,多了一点温暖的东西。她和德拉科有了一种特殊的羁绊,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可以和德拉科分享她的一切,她的情绪,她的想法,甚至她的生命。
两人相拥而吻。
安妮塔试着将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传递给德拉科。德拉科停顿了一下,加深了这个吻,与此同时,安妮塔也感受到了德拉科喜悦激动的情绪。
由于双方的父亲都在场,安妮塔和德拉科并没有吻得太忘我,两人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后,放开了对方。
“爸爸。”安妮塔站在西弗勒斯面前,脸上洋溢着怎么也抑制不住的笑容。
西弗勒斯深深地凝视着安妮塔,复杂的情绪在黑色的眼眸中涌现。他第一次见到安妮塔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脏兮兮臭烘烘的小婴儿,一个大麻烦,谁能想到眨眼之间就变成了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呢?西弗勒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父亲,在他给了安妮塔一个家的同时,安妮塔也给了他一个家,一个他以前从来不敢奢望的温暖的家。他跌跌绊绊地学会了怎么做一个父亲,而他的女儿却被该死的德拉科娶走了。
西弗勒斯将安妮塔拥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恭喜你,安妮塔,我的女儿。”
一周之后,魔法部神—秘事务司—死亡厅。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卢修斯、安妮塔和德拉科站在大厅最底部的石台上,他们的面前是一座古老破败的拱门,一幅破破烂烂的帷幔挂在拱门上面轻轻地摆动着。
“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邓布利多脸色凝重地叮嘱道,“如果事不可为,就回来,不要勉强。”
安妮塔和德拉科点了点头。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会成功的。”安妮塔故作轻松地说。
邓布利多略有深意地看了安妮塔一眼,笑了,“这可是个好兆头。”
在场的其他人都稍微放心了一点,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安妮塔的“预言”能力。
“走吗?”德拉科侧头问安妮塔。
安妮塔犹豫了一下,转身扑进西弗勒斯的怀里,哽咽道,“爸爸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西弗勒斯紧紧地搂住安妮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