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显然也是想起了小时候被安妮塔陷害的事情,冲安妮塔恶劣地笑道,“不要挣扎了,你逃不出妈妈的魔爪的,乖乖地给她当一天的洋娃娃满足她的打扮欲吧。王后到B3,Check。”
安妮塔冲幸灾乐祸的德拉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国王到A5。你爸爸会同意你不务正业地到这里来陪我玩,而不是和他一起拜访法国贵族们?”
“爸爸说我还不到社交的年龄。”德拉科盯着棋盘,似乎在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其实是他心虚得不敢看安妮塔。
年龄还小只是一部分的原因,另一部分嘛,当然是德拉科在请求卢修斯开通跨国飞路网的时候,顶不住卢修斯如有实质的视线,交代了他对安妮塔“非分之想”。卢修斯听到后满是感慨,没想到他儿子也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了,而且那么早就确立了目标,制定了计划。不得不说……干得漂亮!颇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卢修斯不仅十分积极地帮德拉科跑了几趟魔法部,开通了跨国飞路网,还分享了他年轻时追纳西莎的种种套路。到最后,德拉科都听得有些尴尬了,卢修斯才意犹未尽地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好样的,儿子。把安妮塔追到手,让最好的姓马尔福。”
德拉科颇有些哭笑不得,他真的不是因为安妮塔是最优秀的那个女巫才喜欢她的。他喜欢安妮塔,仅仅是因为安妮塔是安妮塔呀。
见德拉科盯着棋盘走神,安妮塔伸手打乱了上面的棋子,耍赖道,“不玩了。”
棋子们愤怒地跳脚抗议,德拉科的骑士还试图用他的剑戳安妮塔的手。
“安妮塔,你明知道我们两个都记得棋局。”德拉科无奈地说,“城堡到A4,Checkmate。”
“你每次都赢有意思吗?”安妮塔气鼓鼓地说。
德拉科戳了戳安妮塔鼓起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说,“有意思。”
安妮塔拍开德拉科的手,瞪了他一眼,坐到窗台上看书去了。
德拉科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把桌子上的巫师棋收了起来,然后也从客厅的书架上拿出一本书,坐到安妮塔的对面看了起来。
安妮塔瞟了一眼,正好和德拉科看过来的视线相碰,两人都有点尴尬地挪开视线,假装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书上。
渐渐地,安妮塔是真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书上,德拉科却被安妮塔认真看书的表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他单手托着腮,痴痴地看着安妮塔。
“你看我干什么?”安妮塔从书中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了德拉科看着她发呆的视线,不由地觉得有些不自在。肯定是因为刚才她下棋耍赖才会觉得不自在吧,这样想着,安妮塔把这丝异样抛到了脑后。
被抓包了!德拉科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他的视线乱飘,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和安妮塔的视线对上,飘着飘着就瞟到了安妮塔手中的书名上。不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我在看你的书名,你什么时候对法律有兴趣了?而且《继承法》?你知道你是普林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对吧?普林斯家族不仅没有其他的直系后裔,连旁系的都没有了。”
“我的兴趣爱好一向广泛。”安妮塔果然被德拉科转移了注意力,没有纠缠德拉科之前明明是在看她而不是在看她手上的书这一事实。
德拉科暗暗翻了个白眼。以他对安妮塔的了解,当安妮塔开发新的兴趣爱好的时候,往往是她要搞事情的前奏。
“对了,法律应该也是卢修斯给你定的必修课吧?你对《继承法》有什么了解吗?”安妮塔问。
“我对法律的了解不多。爸爸说巫师界的法律既冗长又繁琐,而且很多时候魔法部随随便便就修改法律了。了解法律还不如了解一下魔法部的潜规则,然后贿赂一下魔法部的官员来得方便。”德拉科耸了耸肩说。
“很精辟的总结,这部《继承法》绕来绕去搞得我头疼。”安妮塔揉了揉眉心说,“那你说说潜规则,如果一个人被关入了阿兹卡班,他的财产怎么处理。”
“阿兹卡班?你想做什么?”德拉科皱紧了眉头,怀疑地打量着安妮塔。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是一个假设的场景,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是吗?”安妮塔的前科太多了,德拉科不是很相信,他快速地在脑中排查了近十几年来进阿兹卡班的人,除了一些和安妮塔的爸爸同是食死徒外,没有发现和安妮塔有任何可疑的联系。德拉科甚至脑洞大开地想到,安妮塔那个据说已经过世的妈妈,是不是被关在阿兹卡班?
“不相信就算了,我自己找。”安妮塔继续在书中翻找着。
“《继承法》里不会有的。”虽然没有想明白,但德拉科终究还是给安妮塔解惑道,“被关入阿兹卡班的人不算是死了。但是他们也不算是活着,因为我们都知道关进阿兹卡班的人是不可能再出来的,死亡是迟早的事情—除了小矮星彼得,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总之,理论上来说,在犯人死亡之前,那些财产还是属于他们的。实际上如果犯人出自有势力的家族的话,财产往往会归家族所有。如果犯人的家族在魔法部说不上话,或者没有其他继承人了的话,财产就归魔法部所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