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声音也没有一丝颤抖,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颇有气势。
她拿著一张发言稿, □□在外的手指并没有像意料中那般,变得跟萝卜一样红, 干净白皙。
周自恒看到这双手就来气,扭头想找白杨说点乐子,白杨却罕见地站得笔直, 态度庄重严肃。
站得跟个圆木桩子似的。
“诶,台上这人——”周自恒声调拖了老长,撇撇嘴,“小肥羊你认识啊?”
白杨一条缝大小的眼睛不敢乱移,直视前方,嘴巴张张合合:“我爸战友。”
他打了个哆嗦,加一句:“铁娘子!”
哟!
还有这渊源呢!
白局长战友啊!
苏知双你可以的啊!
周自恒深知要打入敌人内部,必须摸清底细的道理,但他看不上白杨这跪舔害怕的模样,冷不丁踹他一脚。
他明显心情不佳,站他周围一圈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惹恼了这位“纵横哥”。
白杨被踢疼,隔著裤子摩挲一下小腿,可怜巴巴地看周自恒。
隔了两分钟,周自恒扫一眼过来。
刀子似的。
“那她后来怎么搁教育局混了?”他问。
“退伍转业了,跟我爸一样。”白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说她是因为受伤了?太严重,不能待了。”
周自恒兴味盎然,眉峰高挑,黑色的眸子里闪过光亮:“伤哪了?”
白杨没辙,支支吾吾想半天,只能摇头:“不……不知道了,老大。”
周自恒恨铁不成钢,白了他一眼。
苏知双稿子不长,到这时候刚好念完,她往台下看了看,然后点头下台。
她背后正对天光,周自恒眯起眼睛看了看她,每一步都走得匀称,好似丈量过。
浑身戾气。
白杨被这样的周自恒吓地心肝乱颤,好不容易拼凑起自己一块玻璃心,大著胆子问:“老大,你见过铁娘子啊?”
周自恒眼尾移过来,也没隐瞒:“嗯,见过,就刚小树林。”
那不是……他老大欺凌“弱小”那一阵?
白杨玻璃心哗啦又碎了满地:“那,铁娘子见著我了吗?”
真怂!
周自恒没好气:“没见著,你给人发工资去了。”
又说,“妈的,个几十岁的老女人了,走路跟鬼似的,一点儿声都没有!”
苏知双才从台上下来,他就给了个“老女人”的评价,周遭一圈人都肃然起敬,暗叹校霸就是校霸,连副局长都敢编排。
白杨心里头好受了那么一点,胖手小力拍著自己胸脯,大喘气:“幸好,幸好。”
他大概是太过高兴,还双手合十谢天谢地。
“放心,见著了你也死不了。哥罩你!”周自恒难耐地伸手挪了挪毛衣领口。
妈的!热死了!
早知道不听周冲的,穿这么多!
老大信誓旦旦,白杨直觉就是一闪。
“哦哦。”白杨点头,肥肉太多,没有脖子的存在,但也不妨碍他点头的弧度。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一句:“那老大,您也认识铁娘子啊?”
“刚认识。”周自恒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不,校长不是介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