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当然知道她在套他的话,瞪她一眼说:“我年初在法国成立了分公司。”
“哦。”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年初的确听说光大在国外开拓市场,如今看来就是法国了。
孩子没有暴露,庄清研安心下来,继续窝在陆澹白怀里看电视。
她不知道的是,陆澹白诚然在法国有分公司,但他去法国并不是公司视察,而是经法国中转去德国。他知道她会起疑查他,所以他绕行。
心下暗笑,陆澹白嘴上逗她,“我就是养了小,你怎么地,让你喊声老公都不肯……快喊一声……不然我就……”
他的大手沿著她睡裙又撩了上去,庄清研立刻打著呵欠说:“我好困……我睡著了……真的睡著了……”迅速闭眼装睡。
陆澹白又好气又好笑。
已经深夜,庄清研闭眼装睡装久了,从最初强绷著五官装睡,到眉眼唇线舒展开来,竟然真慢慢睡著了。睡熟的她放松下来,一点点沿著床头往下滑,最后滑进了陆澹白的怀里,软软地缩在那,猫儿似的。
某个瞬间陆澹白低头,屋内静谧如许,怀里人睡颜安然,眉目如画。
因为进入了深眠,这张俏脸褪去了平日清醒的伪装、客套、疏离、戒备及仇恨,只剩一腔温柔恬静。像六年前的她,那个一心一意爱著他的十九岁少女庄清研。
一时间又喜又痛。喜的是有生之间还能再见那时的她,痛的是,那样美好的少女,曾被他亲手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