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敢相信, 她又自语道:“难道……那两人是一伙的?”
一侧杨立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
“老杨,你说,有没有可能, 这事从头到尾我们就被人算计了,有人雇了唐教授,让她来我身边, 给我的护肤品里添加违法物,然后暗地里写举报信, 让相关部门来查封我,同时又去网站、朋友圈诋毁我们的产品……”
杨立也越听越起疑,“你的意思是……她?”
沉碧如眯起眼, 细长的眸中慢慢浮起厉色,“这丫头的确有嫌疑,我这就去找她!要真是她扮猪吃大象,背地捅我,我跟她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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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沉碧如赶到庄氏公司。
两个前台都没拦住她, 跟在她身后忙不迭说:“沉总沉总……您找庄总做什么, 她这两天不见客。”
庄清研越不见人,沉碧如越觉得对方心虚, 但因著自己手上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她还是将火压了压,隔著总裁办的门说:“庄清研你出来, 我有事问你。”
门没开,里面传来庄清研的声音,“我今儿不见人,如姨请回吧。”
“好端端为什么不见人?”她越如此,沉碧如越发耐不住,开始用手敲门,“难不成是你做了什么糊涂事?你出来跟我说!躲在里面不好吧……”
话没说完她表情僵住,就见总经办门一打开,庄清研从里面走了出来。
以一个奇怪的造型……脑袋上严严实实包著面纱!活像一个中东妇女。沉碧如的话顿时噎进喉中,“你这是……”
“我都说了不见人,如姨非要我出来!”庄清研一掀开面纱,就见那张往日里雪白的脸上,红红肿肿起了好大一片疹子!
沉碧如怔住,而庄清研懵然不解的问:“如姨刚才怎么在门外说那种话?什么叫糊涂事?”
下一刻她恍悟大悟,难以置信地指著沉碧如,“莫非……莫非如姨以为是我……”
她气得跺脚,指著自己的脸道:“我还没找如姨问呢,如姨倒来怪我了,我这么信你,你倒好,给个致癌的面膜我!枉我还给你四处宣传推销,前几天还为了你跟姑妈吵了一架!你就这么想我的吗?”
“来来,如姨仔细瞧瞧,我好端端一个人,现在被这毒面膜弄成这样,这跟毁容有什么区别?这脸上如果好不了或者落了疤,叫我以后怎么见人!我还年轻呢,以后可怎么嫁人!”
她这一番话霹里啪啦下来,既委屈又愤恼,沉碧如一时也纳闷住。
难道是她冤枉了庄清研?不然她明知护肤品有毒,怎么还往自己脸上抹!这可是致癌物啊。况且她一贯爱美,现在弄成这幅模样,出不了门也见不了人,也绝不好受。
沉碧如不禁有些动摇,试探地问:“那我怎么听说你跟那唐专家,哦,就是那个害我,研发假面膜的专家有来往?”
庄清研一听更是火大,“你不提她还好!一提那骗子我就气炸!那会我还不知道面膜有问题,敷了两片觉得还可以,再听你说研发面膜的是个厉害人物,我才找机会约了她,想私下请教些更好的护肤配方,为了要到秘诀,我可是给了她一大笔!结果呢!一用就成这样了!”
这话到也能自圆其说,沉碧如又问:“那你的脸怎么成了这样也没跟我吱声?”
庄清研又气又委屈:“我怎么说啊!我猜你也是上了那个专家的当!如今你公司不太平,你肯定都焦头烂额,我哪还能给你添堵!”
说到这她又气得跺脚,“那王八蛋骗子!把我的脸弄成这样!还骗我的钱!等著!别让我逮到她!逮到了我叫她把这些面膜都吃了!!”
她越说越气,抓起桌上茶杯砸了下去,接著又将一个珐琅瓷的摆台砸了,霹啪的碎裂声不绝于耳,外面秘书冲进来劝:“庄总庄总!您就消消气!这几天您都摔了多少东西了!这东西是不值什么钱,但这玻璃陶瓷的,万一摔碎了又伤著您怎么办?”
秘书按著庄清研的手不让她再冲动,又冲沉碧如哭丧著说:“沉总您赶紧劝劝!小庄总昨天生气摔花瓶才把手割了的,再摔下去要出意外,我没法跟老夫人交代啊!”
沉碧如低头瞟瞟庄清研,果然,大拇指上包了厚厚一截纱布。一被碰那个位置,庄清研就“嘶嘶”倒吸气,似乎真有伤口。
这时房里又进来几个行政小妹,几人好说歹说才将庄清研劝了下来。最后庄清研在喝了一大杯凉水后,终于将气压了下来,说:“算了,不能气了,医生说了不能动怒,不然脸上伤口不容易好……”
缓和下来后,她扭头向沉碧如道:“其实如姨没来找我,我也打算等脸好了去您那一趟的,第一是准备安慰下你,第二想著加盟商跟消费者都会找你要赔偿,我还打算瞒著姑妈,从公司里挪一笔钱留给你。”
她说这苦笑了声,“可没想到如姨还来怪我。”
她这般说著,沉碧如原本就动摇了的心,更是再疑惑了几分。
再一瞧庄清研语气幽怨表情真挚,仿佛先前的确是发自肺腑为她考虑,现在又是真为她怀疑自己感到难过……沉碧如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她也只是听张建名随口一说,并无实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