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顺著手往上看,瞅上了陆澹白的脸,“陆董还有何贵干?”她仍是客气寒暄,眉目间却隐有不悦,动了动身子说:“有话尽管说,可这么大劲,我人可不太舒服。”
陆澹白仍是扣著不放,良久后他终于出声,声音似含著硬咽,“清研……”
女郎眉头微挑,似有些诧异:“咦,陆董认识我?”
这下不仅是陆澹白,全场都惊了,这个人明明就是那庄家大小姐啊,且不说这死而复生是怎么回事,圈内大多数是知道陆澹白与庄大小姐曾经关系的,如今……这庄大小姐怎么好像根本不认识陆澹白?
莫非这不是庄大小姐,只是一个跟她极为相似的女人?
众人云里雾里,而台上陆澹白定定瞧著女郎,“你……不认识我?”
女郎一脸莫名,“当然啊,我一直在国外,不曾跟陆董打过交道。今儿要不是姑妈托我来送礼,我连光大集团都不知道。”
她说著话,拎包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拂开陆澹白的手,道:“陆董,我真有事,先走一步。”
似乎担心陆澹白还要纠缠,她的步伐明显快了些,可还没等她走出三步外,一股劲道袭来,抓著她的手腕就向旁边拖去。
被这突然一拽,女郎眸光一厉,“陆董请自重!”
但抓著她手的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在满场瞠目结舌中,他拽著她越过宴会大厅,穿过树影摇曳的走廊,飞快进了偏厅。
偏厅无人,陆澹白反手锁门,将她往里一推,女郎被他一路强行拖著走,如今又被按在沙发上,眸里早就显出怒意,“陆董!我好心好意前来贺喜,你把我带到这做什么,这么粗鲁暴躁,就是你们光大的待客之道吗?你……”
然而嗤一声响打断她的话,是布料破碎的声音——陆澹白完全不听她说什么,一把将她的连衣裙肩带扯裂。
那肩背雪白的皮肤上,拇指大的胎记赫然映入眼帘,有狂喜浮上陆澹白的眼眸。
是她!是她庄清研!
“啪”一声脆响止住他的喜色,庄清一个耳光劈脸甩了过来。
她怒不可遏,收手又迅速拨出电话,“姑妈,您这什么朋友啊!简直不可理喻!我根本不认识他,可他非抓著我不放,还……”
她抓著自己撕裂的肩带,气的脸颊涨红,“他再这样我就报警!”
那边温声细语地安抚,问了半晌后道:“清研,你把电话给陆董。”
庄清研强压住怒意,将手机丢给了陆澹白。
陆澹白接了电话,也知道里面说了什么,陆澹白的眸光极为复杂,先是震惊、诧异,仿佛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消息,渐渐又转成了凝重,末了他说:“好。”然后将电话还给了庄清研。
庄清研接了电话,庄宁在那边说:“我已经跟陆董说清楚了,这是个误会,你别放在心上,你不是刚下飞机吗?累了吧。”
庄清研揉揉脖子,“是啊,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早累了,本来说给您送完贺礼我就回家休息的,结果被这个……”
说著她又剜了身边陆澹白一眼,“刚回国就碰到这种事……太糟心了了!现在国内治安都这么差吗?几年没回,这大庭广众的,男人侵犯女人竟没一个人拦!”愤然片刻她终是敛住怒意,“算了,既然是姑妈的朋友,又是个误会,只要他别再做出格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那边道:“嗯,你快回去吧,家里一切都给你备好了,下人们还等著给你接风洗尘呢!回去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就回国。”
被这和风化雨般的安抚,庄清研情绪稍缓,“好,那我等您回。”
压了电话将手机收回包里,她抬眸看向陆澹白,面色还有些蕴意,不待她说话,陆澹白先开口了,在庄宁的那通电话后,他已从最初的震惊狂喜和缓下来,“刚才冒犯了庄小姐,我很抱歉。来者是客,庄小姐刚下飞机累了,我这边有房间休息。”
“不必了,我回家。”庄清研拎起自己的包,冷冷回。
“那我送庄小姐回去。”
庄清研乌眸里闪过讥诮,“我可不敢让陆董送!”
又指指陆澹白脚下,“陆董留步,刚才的事我看在姑妈的面上不追究,不代表我没有底线,您若再跟上来,我立马报警!”
陆澹白双唇蠕动,似想说什么,最后却顿住了脚。而庄清研快步去了,红裙步入树影斜疏的长廊,夜色中如艳艳蜀葵,头也不回。
……
庄清研走后,大秦从外面进来。
他看著庄清研远去的背影,不敢置信地问:“这……真是庄小姐?”
陆澹白没说话,仍是眼都不眨地凝视著那道背影。
他这反应就是默认了,大秦喃喃道:“真是不可思议,当年明明……”话没说完就见陆澹白大步跨出房门,吩咐道:“备车。”
大秦一怔后顿悟。陆澹白怎可能真放庄清研走,只怕现在不管她去哪,他都会眼都不眨地跟著。
眼看陆澹白离开,大秦终于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追上去问:“陆哥,那计划……计划还实施吗?”
问完这话他觉得自己简直多此一问,庄清研回了,陆澹白怎么可能还寻死!他巴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