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她身体如何了,原来是为了店里的生意。
不过,畅音阁的生意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突然就到了撑不下去的地步了?
毕竟是自己一手创办的铺子,林媛可不想关门大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
严如春叹了口气,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通。
原来,在林媛闭门养胎的这一个月里,京城里不少戏园子相继出现了效仿畅音阁戏目的事。而最先出现的,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靓丽园。
“效仿?如何个效仿法?”
林媛一边不停地往嘴巴里塞点心,一边蹙眉问了一句。
严如春被她这轻松自然的模样气得有些无言以对,她都急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这家伙倒好,不仅不着急,反而还有心情吃东西。
难道真的是一孕傻三年?这家伙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多么糟糕吗?
许是气得太厉害了,严如春也气呼呼地抓起了一块点心往嘴巴里塞去,嘟嘟囔囔道:“就是抄袭,就是剽窃呗!咱们不是有三打白骨精吗?他们倒好,也来了个三打白骨精!你知道唱白骨精的是谁吗?就是那个……”
“李丽嘛,我知道。”
咳咳,咳咳!
一口点心呛住,严如春咳得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她还没有说呢好吗,这家伙怎么就知道是李丽了?她真的是在家里闭门养胎了吗?该不会是趁着安乐公主没有察觉,偷偷溜出去玩了吧!
林媛直接无视严如春狐疑的目光,一个是靓丽园,一个是三打白骨精,她若是猜不到这是李丽捣鬼,就真的傻了!
“无妨,只不过是个生搬硬造的。”
林媛根本就没有把那个李丽放在心上,或者说,当初李丽说离开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靓丽园显然没有她想象地那么硬气,这都一个多月了才敢将剽窃的戏目搬上戏台子。
若此事换了是她,她肯定会在李丽来到靓丽园的当天就准备这件事了。
要知道,抄袭这种事,自然是越早越好,若是拖得太晚了,百姓们对这出戏失去了兴趣,他们能够挣到的钱可就少得多了。
“李丽的唱腔虽然不错,但是跟白玉兰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根本不足为患。”
在点心盘子里挑了一块儿模样小巧的桂花糕放进嘴巴里,细细地品尝之后,林媛才说道:“在单单只是一个靓丽园,肯定不会把我们的生意抢走,别的戏园子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别的戏园子来,严如春就有些又生气又无奈了:“这件事,说起来也怪你,非得让你那逸茗轩继续讲《西游记》和《红楼梦》的故事,现在好了,那些戏园子全都盯上了这块大肥肉。不过他们演的不是咱们已经排出来的戏,而是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排的戏,什么月兔逼亲啊,什么高老庄降服猪八戒啊的!”
说着说着,严如春就又开始数落起她来:“你说说你,当初我让你赶紧将这些戏全都排出来,你非要等等,现在好了吧,这些戏都被别的戏园子抢走了,咱们就是想要再排,也不好把观众抢回来了!”
严如春心痛地揉着自己的心口,那都是钱啊,钱啊,看着这么多钱在自己面前哗哗地流过,她的心都快要碎了。
哈哈,哈哈。
看着严如春这财迷的小模样,林媛笑得肚子都要疼了。
不过在某人快要吃人的目光中,林媛还是赶紧收住了笑声,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来。
“好吧好吧,严大小姐就不要生气着急了,不过就是几个小喽啰罢了,还能跟咱们畅音阁比吗?”
“什么小喽啰!你难道不知道咱们畅音阁在京城的位置已经从前五掉到第八了?第八啊!再掉咱们就没有生意了!”
林媛还没有说完,就被严如春的惊叫打断了:“现在本姑娘出门都觉得脸上无光!”
不仅是脸上无光,现在严如春出门都觉得丢人,之前那些她瞧不上眼的贵家小姐们,个个都像是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似的,一见到她的面就开始左转右绕地说畅音阁的生意不好,名头不好,还劝她赶紧回家准备跟魏博宇成亲。
天哪,这种噎死人的话之前不都是从她嘴里出来的吗,怎么现在全都变了个个儿?
一想到自己被那些贵家小姐们噎得无言以对的窘迫,严如春就气得咬紧了牙关。
你们都给老娘等着,等我们畅音阁的生意好了以后,看我会不会让你们进畅音阁的大门!
这些事林媛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她也能猜想的到畅音阁现在的生意不怎样,不然严如春也不会在她养胎的时候来打扰她,还事先总是询问她身体如何了。
有朋友如此,林媛觉得心中十分熨帖,自然也不会放任她一个人来承担这些压力。
“不瞒你说,这些日子我闲来无事,倒是也写了一些自认为不错的戏目。”
给银杏使了个眼色,银杏便去书桌前将她之前写的那些纸张拿了过来。
一听林媛居然居安思危地提前写了不少好东西,严如春的眼睛都亮了。
只是,在看到银杏拿过来的那些纸张时,严如春又像是从高山掉进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