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更让夏征郁闷的是,他听了两次《西游记》的开篇故事,但是每次都像是第一次听一样那么新奇。
而且,偏偏两次都断在那么抓心挠肺的地方,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将之前的金色花瓣换成了金牌贵宾的凭证玉牌,魏博宇和严如春便被小姑娘带领着请去了三楼最好的一间雅室里。
这间雅室是逸茗轩装修最好,茶艺女技艺最高超的一间。
魏博容和许幕晴对这些不感兴趣,早就捧着烧鸡坐在一楼大堂里一边听故事一边啃烧鸡了。
跟在那带路的小姑娘身后,严如春有些尴尬地蹙了蹙眉头,忽地就扭过头去瞪向了一直看着自己的魏博宇,声音里有几分咬牙切齿:“你别以为用了一张金色花瓣就能收买本姑娘,本姑娘可是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的朗朗真女子,若是让本姑娘发现你在背地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姑娘绝对不会……”
“嗤。”
魏博宇嗤笑一声堵住了严如春未说完的话,高高挑起了眉头有几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说严小姐,刚刚可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要跟在下共同享有这一张贵宾卡的。怎么,现在成了贵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严如春被他说得一噎,她什么时候翻脸不认人了?她只不过是在提醒他不要以为两人独处一室就为所欲为罢了!
话虽如此,但在魏博宇似笑非笑地注视下,严如春终究没有把那句担忧说出口,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严如春一路上都在担心接下来两人独处一室会发生的尴尬场景,魏博宇亦是如此。别看他面上一派轻松,还有些放荡不羁,但是心里也紧张得不行。
魏博宇的眼睛往严如春身上悄悄斜了斜,心里早已经打起了小鼓。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跟严如春独处的机会,是不是应该抓住机会做点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但是在进到雅间里的时候都齐齐地惊掉了下巴!
谁说是独处一室的?谁说这里空无一人的?
那纱幔后边的几个人影是怎么回事?不光是人影,而且这三人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严如春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不知为何,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轻松,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
魏博宇却是又气又急,一双拳头紧紧地攥起,真想掀起那些帷帐把那三人给赶走!
不过,那三人显然不能走。
给他们带路的小姑娘一边引着二人坐下,一边笑盈盈地介绍了起来:“两位贵客请坐,这间湘波绿是我们逸茗轩规格最高的一间雅室,只有金牌贵宾才能单独拥有。”
刚刚落座,那站在帷幔后的三人中,有一人已经慢慢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壶碗,显然是要给两位倒茶的。
带路的小姑娘继续介绍道:“我们逸茗轩三楼的雅间都是有各自的名字的,每一间雅室的名字其实就是其中茶艺女的名字。正如这间湘波绿,在此坐镇的就是我们逸茗轩茶道表演最佳的波绿姑娘,两位若是感兴趣,不如就请波绿姑娘为两位表演一番我们逸茗轩独有的茶道,如何?”
茶道表演?
魏博宇严如春互望一眼,脸上的尴尬早已被好奇所取代,两人点点头,对这茶道很是期待。
“既然如此,就请两位慢慢欣赏!”
女子笑着点点头,方才那为他们上茶的小姑娘已经回到了帷幔后边,在带路女子话音落下的同时,挡在几人中间的帷幔便慢慢打开,帷幔后边的两个女子终于露出了真容。
这两人都穿着水绿色的旗袍,乌黑的长发梳成发髻,斜斜下坠,如同瀑布垂下。
连发髻都跟着个雅间的名字遥相呼应,可见林媛对这逸茗轩是下足了功夫了。
帷幔后的女子先是对两人齐齐行了一礼,而后,一个跪坐在小桌前,一个坐到了旁边的小凳子上。
这两人面前,分别是碗碗碟碟的瓷器和一架古色古香的琴。
琴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这小桌上的碗碗碟碟却是千奇百怪,十分有趣。
魏博宇伸长了脖子看了半晌,也没有分清楚那上边的小碟子,高高矮矮的小茶杯有什么区别。
正在纳闷的时候,一道低浅的琴音响起,演奏乐曲的女子已经开始弹琴了。
这琴声悠扬顿挫,十分吸引人,令人听来,仿佛眼前有一片宽阔平静的湖面,湖面上悬挂着一轮美丽的圆圆的月亮,将这个湖面映衬地更加静谧了。
不错,这女子演奏的正是名曲《春江花月夜》,而伴着此曲的,并不是优美的舞姿,而是另一个女子的茶艺表演。
这女子素手轻抬,指如削葱根,嫩绿色的杯盏在她素白的手指间轻轻转动,好像有生命一般,跳动着最轻盈最优美的舞曲。
虽无舞姿,但这女子的动作却似舞蹈一般,甚至比跳舞更让人赏心悦目。
不仅如此,更让魏博宇严如春惊叹的,则是这女子竟在转瞬间便烧好了热水沏好了香茶,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她优美的动作上,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茶壶里的水什么时候已经有了颜色。
第一次烫好的茶并没有引用,而是将整个小桌子上的杯碟全都烫了一遍。
虽然水浴了一遍,但是